掌。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便回过神来,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伸手一把薅住周蓉那头柔顺飘逸的大波浪长发,死死地揪住不放。
紧接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掌,毫不留情地朝着周蓉的嘴巴狠狠扇去。
每一巴掌都带着呼呼风声和强大的力道,打得周蓉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只见那人一边用力地挥动着手掌,狠狠地扇向面前的女子,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臭三八,不过就是个出来卖肉的下贱婊子,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动手打老子,今天老子非得把你往死里揍不可!”
周蓉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啊,她只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此刻,她的头发被对方死死地揪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无奈之下,她只能扯开嗓子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而这边发生的激烈冲突,离卡座其实并没有多远,周蓉那惊恐万分的喊叫声清晰无比地传到了卡座那边。
曹辉阳可不是一般人呐,他家境极为优渥,不仅拥有自家的工业大厦,还有规模不小的工厂呢。
平日里,他就是个飞扬跋扈、嚣张至极的主儿。
当他瞧见自己的女朋友正遭受他人如此粗暴的对待时,瞬间怒火中烧,二话不说,顺手就抄起了一瓶洋酒,气势汹汹地朝着那个施暴者猛冲了过去。
冲到近前,曹辉阳高高举起手中的酒瓶,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大金链子的脑袋上。
由于瓶子里还剩下半瓶酒水,这一砸下去,顿时水花四溅,那些酒水如雨点般洒落下来,将大金链子浇得满头满脸都是。
与此同时,一股鲜血也顺着大金链子的额头流淌而下,看上去甚是吓人。
曹辉阳可没打算就此罢休,他一边破口大骂:
“你这该死的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当众欺负我的女人,你这个又丑又胖的死肥猪,还好意思嘲笑别人戴大金链子,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黑社会老大吗?”
骂完之后,他更是抬脚对着大金链子狠狠踹去。
见此情形,跟曹辉阳一块儿坐在卡座上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一个个纷纷站起身来,一窝蜂似的紧跟着曹辉阳一同冲了过去。
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往往充满朝气与冲劲,行事作风更是无所顾忌、胆大妄为。
只见这年轻小伙子二话不说,如同一头猛虎般扑向那位中年男子,紧接着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猛踹。
可怜那中年人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便被打得满地打滚,哀嚎声此起彼伏。
那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
然而此时,他原本笔挺的西服早已变得肮脏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酒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混杂着血水的唾沫,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曹辉阳,怒喝道:
“好小子,够能耐啊!有种的话,把你的名字报上来!”
曹辉阳一听对方说话的口音并非来自香江本地,反而像是从湾湾那头过来的,心中顿时底气更足,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他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愤怒的目光,大声回应道:
“哼!调戏我的女朋友,你还有脸跟我叫嚣?告诉你,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曹辉阳,就在68号卡座坐着呢!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全都接着!”
说罢,他还挑衅似的朝对方扬了扬下巴。
见此情景,那大金链子自知讨不到便宜,只得恨恨地瞪了曹辉阳一眼,然后转身灰溜溜地离去。
而曹辉阳则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若无其事地带着一同前来的几个朋友返回了卡座。
当他们走进卡座时,在座的众人看到周蓉的凄惨模样,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围上前去,关切地询问情况,并出言安慰她。
其中一人忍不住赞叹道:“辉阳,你今天可真是太厉害了!一言不合就直接冲上去干架,简直霸气侧漏啊!”
曹辉阳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啥呀,都是些小场面而已。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欺负,如果我还缩手缩脚不敢上前,那还算个爷们儿吗?”
“话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咱们行事终究还是得谨慎些才行啊!毕竟此地乃是铜锣湾,可不是咱们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其中一人面色凝重地说道。
另一人却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怕啥呀!我刚刚听到那死胖子说话的口音,明显就是从湾湾那边过来的。就凭他那副模样,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不成?”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对方的轻视之意。
这时,柯亦雪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与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