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堂肉身在座位上,其他人呼吸均匀,却叫不醒。
他立刻拨通栾云平:“子梦陷阱,速来支援!”
十分钟后,张鹤伦、曹鹤阳、关九海、秦霄贤……集体视频连线,各抱乐器,组成“捧哏联盟”。
周九良把摄像头对准孟鹤堂沉睡的脸,众人齐声开口——
隔着手机,他们用真实世界的“真笑”,冲击子梦:
张鹤伦:“我师哥洞房忘了新娘,醒来抱着柱子叫娘子!”
秦霄贤:“柱子说:别挨骂了,我是消防栓!”
真笑通过耳机,灌进孟鹤堂耳朵,像给干涸河床注入泉水。
子梦里,观众笑浪瞬间翻倍,999人一起拍椅子,椅背齐响,竟敲出真实世界的御子点。
第66场,最后一句包袱落地:
“梦中婚,醒时缘,缘深缘浅,都付笑谈!”
台下999人同时起立,齐声喊:
“满堂——彩!!!”
声音冲破子梦屋顶,像烟花逆升,炸成白光。
——
终章·碎瓷重生
白光闪过,火车到终点,车厢灯恢复冷白。
乘客陆续睁眼,集体失忆,只记得做了一场笑到腹肌疼的梦。
孟鹤堂醒来,怀里多了一只瓷偶——
寸高,月白旗袍,腕上点小痣,泪痣裂痕已愈合。
瓷偶背后,刻着新字:
【第100划\/100】
【满堂彩已达成】
【沈莜莜·归位】
他把瓷偶贴在耳边,轻轻晃,里面传出极轻的笑,像茶壶里水刚开的第一声。
周九良递给他一只保温杯,杯里漂着两片红茶花,花心无竹签。
“以后,还演吗?”
孟鹤堂笑,把瓷偶小心揣进心口口袋:
“演,但不再为赎命——只为庆祝。”
他抬头,窗外,北京晨曦升起,第一缕光落在瓷偶脸上,像给新娘掀了盖头。
——尾声·常明灯
百年百场,其实只用了一夜。
但从此,德云社后台多了一盏常明灯——
灯座是碎瓷拼成,灯罩是一朵红茶花,灯芯用小指长的竹签代替。
每晚最后一个人离开,都会听见灯里飘出一句:
“娘子,摆御子板,咱们返场——
说到天光乍破,说到花开满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