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急切,声音虽然温和,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在小鼻涕的脸上停留,仿佛在寻找答案。
小鼻涕感受到太子的急切,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他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仿佛在强忍着泪水,终于开口说道:“殿……殿下,宫门外……宫门外……”
朱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他站起身来,走到小鼻涕面前,伸手扶起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快说,宫门外怎么了?”
小鼻涕被太子扶起,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仍旧颤抖,但已经比刚才稳定了许多:“殿下,宫门外有儒……儒家学者……他们……他们……”
朱标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紧握小鼻涕的手,语气低沉而坚定:“他们怎么了?”
小鼻涕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他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决绝:“他们……他们逼宫了……”
小鼻涕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胸腔,颤抖着说道:“殿下,宫门外……宫门外……”他顿了顿,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终于将那几个字艰难地吐出:“他们……他们逼宫了……”
朱标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唰”的一声。
他脸色骤变,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尽失,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扶着桌案,指节泛白,不可置信地瞪着小鼻涕,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更衬托出此刻的紧张气氛。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朱标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滴在桌案上,发出轻微的“嗒”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他紧紧地盯着小鼻涕,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小鼻涕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只是低声啜泣着。
小鼻涕见太子如此震惊,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叩首解释道:“殿下息怒!并非针对殿下,而是……而是针对皇上推行的……推行的学制改革!”他语速飞快,生怕太子怪罪下来。
“学制改革?”朱标眉头紧锁,右手紧紧攥着桌案边缘,指节泛白,几乎要将红木桌面捏碎。
他想起父皇与十二弟朱柏近来力推的新学,意在将工匠之学纳入国子监,打破儒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他感到一阵晕眩,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没。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那些儒生……他们……他们想做什么?”朱标的声音嘶哑,仿佛砂纸摩擦过一般,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他感到一阵无力感,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小鼻涕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太子,又迅速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道:“那些儒生……他们……他们联名上书,要求皇上收回成命,恢复旧制,否则……否则……”他顿了顿,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偷偷抬眼观察太子的反应。
朱标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明白小鼻涕未尽之言意味着什么。
那些儒生,他们竟然敢……
敢逼宫!
他感到一阵愤怒,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但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们有多少人?”朱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小鼻涕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回殿下,黑压压一片,怕……怕不下千人……”
“千人……”朱标喃喃自语
如果父皇不妥协,事态将会进一步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备辇,孤要亲自去看看!”朱标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一把抓住桌案,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沉声说道。
小鼻涕连忙应道:“是,殿下!”说着,便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
朱标站在原地,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巍峨的宫墙。
阳光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深知儒家学派在大明王朝的根基之深厚,这些饱读诗书的儒生,一旦联起手来,便是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的力量。
他们的影响力早已渗透到朝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影响着整个国家的舆论走向。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儒生们义愤填膺的脸孔,他们高举着手中的经书,口中振振有词地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