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按照原计划——来演戏。
面对眸光不住闪烁的庄玉,岳梓童没有丝毫惧意。
特二的小娘们,心怀无比坚定的死意后,都会这样。
走在庄玉背后的庄情,神色倒是也很淡然,可左脸上明显有一个巴掌印。
还有泪痕。
看来,她已经在庄玉听从庄大海的建议后,跪地苦苦哀求过,结果却挨了大嘴巴。
庄情无法改变老乡长的决定。
如果她再苦苦哀求什么,只会让老乡长勃然大怒,当场就废掉她,把优昙王之位传给庄舞剑。
本来还以为岳梓童是可居的奇货,谁知道为她搭上了唯一的忠心属下,也没改变母女命运的感觉,对庄情来说,简直是糟透了。
她眼前急需要做的,就是考虑该怎么能确保自己母女的安全,以及保住闻燕舞。
甚至,庄情还要考虑李南方找上门,万一横扫飘渺乡后,她该怎么应对等等。
当女人难。
当个称职的好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庄情心中感慨时,老乡长缓步走到了岳梓童面前,伸手。
岳梓童没躲。
躲啥?
她又不是杨逍那种大魔头,谁敢碰本宫一手指头,爪子打断!
被庄玉那仿似羊脂美玉般滑腻,却又冰凉的手抓住后,岳梓童心中长长叹了口气:“唉,南方,下辈子,我再陪你。”
这儿是飘渺乡最神圣的地方,像给地主婆找十八个以上男人这种龌龊事,当然不能在这儿举行。
被庄玉牵着手的岳梓童,从没像现在这般的乖巧,面带圣母般的淡淡然,不乏从容。
庄情刚要追上去,庄玉冷冷地说道:“不想我今天就让舞剑获取能来这儿的资格,那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儿。”
庄情立即驻足,用力咬住了嘴唇。
再看庄纯,哪儿还有刚才调、戏岳梓童的丝毫风采,小脸始终苍白。
但她看着庄玉背影的双眸里,却闪着无法形容的痛恨光泽。
叫花子发狠时,都不如她现在的眸光。
等庄玉牵着岳梓童消失在石屋后的玉石小径上后,庄情缓缓坐在了小湖边,望着水面发呆。
“我有个主意。”
庄纯忽然说话了。
庄情没有理睬她。
虽说女儿看上去比她更聪明些,而且尖酸刻薄的表面下,却藏着一颗纯洁的心——但她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能在庄情都没任何办法时,想出什么好主意?
母亲没有理睬她,庄纯有些不满,提高声音再次说了句。
看在母女俩的关系上,庄情总算懒洋洋的回答:“说。”
庄纯马上就坐在母亲身边,低声说:“老妖婆之所以想让庄舞剑把你取而代之,无非是因为庄大海是她的老相好。现在他废了,老妖婆以后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男人伺候,她当然会特愤怒。要把怒火,都发在岳梓童的身上。但如果,有个比庄大海更优秀的男人,能替代他,让老妖婆充实起来呢?”
坐在岸边石头上,雪足无意识踢踏水面的庄情,娇躯轻颤了下,缓缓抬头看向了女儿。
终于引起了母亲的注意后,庄纯特兴奋:“岳梓童和我闲聊时,告诉我说,李南方身边美女无数。一个男人,能让身边所有女人都满意,还这样凶名在外。这,足够说明,他特强大。最起码,要比庄大海强大。何况,庄大海虽说早就和庄舞剑拜堂成亲,可到今年年底,她才年满二十一岁。”
飘渺乡的祖规,庄家的女人不到二十一岁,是不能和男人同房的。
也不是祖规不能犯,是因为庄家的女人,独特的生理构造,必须要二十一整年,才能完全成熟。
如果在完全成熟前,庄家的女人就和男人同房,她就有可能因五脏爆、裂而死。
所以老乡长把庄舞剑嫁给庄大海后,也只是举行了仪式,却没同房。
同样,有了老婆却不能同房的庄大海,在老乡长不召唤时,孤枕难眠,才会迫切的要纳妾。
庄纯提到这一点,是想庄情明白:“庄大海连夫妻生活都没有,只伺候老妖婆,都被老婆无数的李南方摘走了那两个肉制品。俩人谁更强大一些,简直是一目了然啊。如果能让李南方‘继承’庄大海的‘遗志’,成为老妖婆的枕边人。那么,还有谁能威胁到庄情?”
看到母亲面露惊讶之色,庄纯更加得意:“妈,你要是觉得可行,我马上就去找老妖婆。把你的意思告诉她。我相信,她肯定会——”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庄纯的话。
庄纯被抽的直接趴在地上,嘴角有血丝,缓缓流淌了出来。
庄情说话了,声音很轻:“按庄家先祖定下的族谱,我妈叫庄玉,我叫庄情,你叫庄纯。实际上,我奶奶名为庄女。如果你有点脑子,就能看出,我们祖孙四代的名字,合起来倒着念,就是纯情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