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太过沉重了，像是凭空多出了几座山岳，镇住了一切。

“孽畜！你胆大妄为，肆意屠戮，触犯皇城律法，罪不容诛！”

“纵然让你百死，也难赎你罪孽之万一！”

曹无咎气势汹汹，率领曹家诸长老而来，其中赫然便有曹天翔的身影。

他满脸愤怒，显然也已经知晓族中几位长老的陨落。

此刻看向李牧的目光亦是分外的暴怒，仿佛恨不得当场将之撕碎。

“你这边疆出身的贱民，果然不知法纪为何物，竟敢在皇城撒野，活该一死！”

燕云升也同样愤怒，每一尊太上长老，都是家族的宝贵财富。

纵然燕家在这场行动之中损失最少，可这依旧是无法接受的。

计算有误的高家自然有责任。

但是眼下他们的目标尚未除掉，这些东西可以放在后面清算。

如今最重要的，自然便是先杀死李牧。

可楚元真显然并不愿让他们得逞。

“三位！你们可别太过分了，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可是炎武院最出色的弟子，此次南下的顶梁柱，你们莫非是要自毁长城，引起战前内乱吗？！”

楚元真的神色并不好看，同为四柱家主，他太清楚这些人的行事方式了。

再加上上一次会议高翰的表现。

他几乎是瞬间便能推断出来，此次事件的蹊跷以及暗藏的真相。

事实上，早在会议刚刚结束时，他心中就有所怀疑了。

只是不曾想到，这三家动手如此之快。

他才派人打探消息不久，这些人已然下手了。

不论是动作之快，还是对李牧恨意之深，均出乎了楚元真的意料之外。

“他也配称之为长城？一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罢了，今日不除，后必为患！”

高擎苍凝视李牧，冷笑连连。

“楚元真，我知道你想保他，可没用的，你睁大眼睛看看，今日究竟多少人想杀他？”

“只凭你一家，凭什么保下这个触犯律法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