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将血肉模糊的喉结轻轻放在桌子上，手指滴着粘稠的血液：“这座城我从未经营过，我也从未想过要笼络什么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他们只是因为我的力量，而崇拜我，屈服于我，主动围绕在我身边而已。”

他随意牵起旁边另一位侍卫的衣袖，擦了擦受伤的血污：“所以，夫人想要用这些无关紧要人的性命威胁我，其实根本就是失算。”

他抬起眼睛看着魏无双：“夫人，你还有什么筹码和我谈？”

魏无双没说话，但是浑身几乎不可控制的轻轻颤抖着。

她自认为自己是见过世面的，前世今生，那些悲惨命运的人，那些暴乱的人，那些阴谋诡计，那些尔虞我诈，那些血腥暴力。

可是对比起明月的残忍血腥，那些事情，简直不值得一提。

没有人在面对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时，还能完全保持镇定，魏无双知道自己完全低估了明月。

不！是高估！

他以为他有野心，有所求，如今看来，他就是一个车头车尾的疯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