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同样需要治腿的还有宋斩秋。
宋斩秋双手撑在腰后,四仰八叉地坐在软榻上。
裙衫撩起,露出两个红肿发紫的膝盖,白皙的肌肤上那两块伤痕愈发明显,像是无暇的白瓷瓶上一道裂缝。
医师蹲下细细查看了一番,在药箱里挑挑拣拣,找出一罐上好的药膏,正欲给她涂上的时候,被徐渡幡凉凉的语气叫停。
“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宋斩秋看着他,后者正用指尖挑起一团药膏,亲自给她涂在膝盖上。
红肿胀痛的感觉被这冰凉覆盖,她玩心大起,垂在榻边的腿晃了晃。
药涂歪了。
徐渡幡拧起长眉,头微微垂着,却抬眼抛了一个责备又宠溺的目光给她。
“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
他玉骨般的指尖和那晶莹的药膏相得益彰,无端显得有些色欲。
宋斩秋笑了笑,夸他的话有几分真心:“哪里哪里,你若来得再慢些,我可真得用些神通才能逃脱了。”
徐渡幡用软帕擦了擦手指,没有答话。
窗外薄雪一层,雪光映在窗纸上,显得屋中透亮,窗明几净。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只是下次,同我说一声,可好?”
徐渡幡不像他那个暴虐无脑的爹,他懂得如何看人眼色,也懂得怎样用温吞的语气,说出无理的要求。
他抿起唇,视线垂落,笑得有些虚浮:“否则,我会担心的。”
长睫遮掩的目光里,分明融着浓浓的嫉恨和掌控欲。只是再抬眼时,骤然洗净成了满目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