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比玄武门那天热闹(2 / 3)

刺客放火烧车,那姑娘竟用刀风劈开火墙……”

队伍一路前行,时不时的总会遇到刺客。

却总是在尉迟宝琳到达的前一步,率先被夏洛和冬梅完美解决。

两三天时间,大家居然都快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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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璹在洛阳别院摔碎了第八个茶盏,探马刚报李蒙车队已过崤山,沿途布置的十九处埋伏连车漆都没蹭掉。

“都是废物!“他揪住卢氏家主的领子,“你家的辽东死士呢?不是说能生撕虎豹?”

“那李蒙的护卫......”卢家主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轰鸣。

亲卫连滚带爬冲进来:“玄铁神车到洛水了!”

众人扑到窗前,只见洛水对岸烟尘滚滚,铁皮车头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城门口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老农拄着锄头踮脚张望,商贩的货担被挤翻也顾不上捡。

不知谁喊了句“玄铁神车来啦“,人群轰然涌动,金吾卫的拦马桩被撞得东倒西歪。

烈日炙烤着洛阳城郭,李蒙的拖拉机在黄土官道上碾出两道深辙。

城门口乌泱泱的人群突然炸开锅,卖炊饼的老汉被挤得贴在城墙砖上,竹筐里的胡麻饼撒了一地。

“铁壳子真能耕地?怕是城门都进不去!”短打汉子啐了口唾沫,黧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他话音未落,拖拉机已轰然驶过护城河,铁轮在青石板路上擦出痕迹。

蹲在坊墙下的老农突然扯开嗓子:“曲辕犁!长安来的曲辕犁!”

二十辆牛车紧随其后,车板上整整齐齐码着铁犁头,阳光在锋刃上淌成金河。

人群里几个戴幞头的书生脸色煞白——他们认得车辕上“将作监“的朱漆官印。

“都给老子让开道!”程咬金的马鞭在半空炸响,右武卫重甲骑兵分水般推开人潮。

眯眼盯着远处高楼上飘动的郑字灯笼,程咬金突然咧嘴一笑:“龟孙子倒是会挑地方。”

城西二十里外的山神庙里,郑元璹正把匕首插进羊皮地图。

刀尖扎在“洛阳“二字上颤动不休,血丝顺着他的眼角爬上鬓角:“三百死士埋伏南市,等那铁车经过……”

“郑公三思!”卢氏家主突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得案几乱响,“元综说得对,那李蒙有鬼神护体……”

话音未落,郑元璹的匕首飘过他发髻上,一缕花白头发飘落在香炉里。

卢氏家怒目圆睁,双手捋顺散开的头发喝道:“你若一意孤行,老夫便不与你一同胡闹。不过念及往日情分,老夫的人任你驱使!”

说罢,卢氏家主披头散发的离开了。

山风卷着蝉鸣涌进破窗,其余世家代表悄然后退。

王氏族老突然咳嗽着往门外挪:“老朽感染风寒,怕过了病气……”

转眼间十几双锦靴争先恐后踏过门槛,只剩郑元璹对着空荡荡的供桌喘息。

片刻后,崔元综正在城隍庙偏殿焚香,青烟缭绕中摸出个油纸包。

小乞丐接过包子时,他指尖在对方掌心快速划了几道。

半刻钟后,这个暗号就出现在李蒙案头的素笺上。

“跳梁小丑。”李蒙把纸条扔进冰鉴,西瓜汁顺着指缝滴在舆图上。

程处默蹲在门框上啃香瓜,含混不清地嘟囔:“郑老头在山里藏了三百私兵,右武卫的斥候都摸清位置了......”

申时的日头稍稍西斜,李渊却躺在竹榻上鼾声如雷。

孔颖达捧着《齐民要术》在廊下打盹,书卷滑落在地浑然不觉。

连日奔波的文官们横七竖八瘫在厢房,连程咬金都抱着长槊在耳房打呼噜。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冬梅鬼魅般闪现在屋梁,手中攥着个被卸掉下巴的黑衣人。

夏洛从那人后颈撕下块刺青皮肤,正是荥阳郑氏的族徽。

这点事情,众人浑然不知。”

暮色将洛阳城郭染成赭红,右武卫的铁骑如黑云般压向城南荒山。

“郑公,降了吧。”夏洛踹开摇摇欲坠的山神庙门时,郑元璹正哆嗦着往密信上按火漆。

二十名私兵刚举起弩机,便被破窗而入的右武卫射穿膝盖。

老狐狸突然掀翻香炉,滚烫香灰迷了众人视线。

可夏洛的靴底已踏在他后颈,力道精准得连玉冠都没碰碎:“三百死士?连我衣角都摸不着。”说着扯下郑元璹腰间突厥金符,随手捏成齑粉。

此时,洛阳城外崔家田垄上人声鼎沸。

李蒙单脚踩着拖拉机踏板,铁犁在暮色里翻起丈宽泥浪。

几个老农追着犁沟跑,枯瘦手指捏着土块直哆嗦:“这黑土翻得比春蚕吐丝还匀称!”

“娘!铁牛跑得比里正家的马还快!”总角小儿拽着妇人裙角,鼻涕泡在夕阳下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