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过,沈从泽收敛笑声,目光变得深沉:“再者说,李仕山这块磨刀石,不正好用来打磨我那个不成器的逆子吗?”
“苏先生放心好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只要不出格,我绝不插手。甚至……”
沈从泽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说道:“万一哪天李仕山真的被逆子逼到山穷水尽,只要他肯低头,我还会出手给他一个前程。”
苏牧听到这番话,脸色也为之动容,立刻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谢谢!沈先生宽宏大量,苏某……在这里代李仕山谢过先生。”
沈从泽不在意地摆摆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先生言重了。眼下,汉南方面,还望您多费心。”
“苏某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苏牧的脸色表现得更加恭敬,微微躬身。
只是在苏牧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异常的冷静。
领教到了沈从泽驭人之术的他,心中感叹:“不愧是沈从泽,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人动容。”
“这个执掌沈家这艘巨舰的男人,这份看似宽广实则处处算计的心胸,以及拿捏人心、平衡各方的手段,简直已臻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