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白朗轻轻敲了两下,恭敬的说道:“父亲,我来了。”
这一间书房,并没有太过奢华的装潢,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是名副其实的“书房”,
四壁皆是顶天立地的红木书柜,密密麻麻排列着马列全集、资治通鉴等厚重典籍,书脊上的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宽大的书桌后,沈从泽端坐在高背皮椅上,国字脸不怒自威,即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感也充盈着整个房间。
白朗和沈从泽相貌上只能说有三分相似,薄如蝉翼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
此刻的沈从泽正在批阅文件,握笔的姿势很特别,用的是左手,而且写字的声音很重。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白朗走进书房,就这样安静地站在中央,不再说话,就像一尊雕塑。
沈从泽始终没有抬头。
书房内,沈从泽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在他批完最后一份文件,将钢笔缓缓插入笔筒后,这才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来了。”
随后,陷入了沉默。
父子两人见面,没有久别重逢的寒暄,更没有父子间的温情,更像是上下级关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沉重的沉默。
白朗站在书房中央,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连坐下的资格都未被赐予。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从泽又突然冒出两个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