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虞姬望向渐渐昏暗的天空中,陆续升起的灯火。
她恍惚看见兄长踏着吴越的晨露而来,战袍上还沾着时空裂隙的星尘。
当更鼓声穿透朱漆廊柱,她轻轻哼起楚地的采菱调,某个音节突然断裂在风中,像多年前垓下营帐里断弦的琵琶。
…………
八日后。
虞子期来到南昌县。
“项王!”
“子期!”
两位年轻的汉子紧紧抱在一起,范增走上前来,轻拍二人的后背。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情感,也尽在不言中。
当夜,南昌县的一间密室内。
虞子期将这几年在夷洲岛上的见闻,娓娓道来:“夷洲海岛,东西宽约二两百里,南北纵长近八百里。
中央山脉连绵起伏如巨龙的脊背,东侧悬崖峭壁直入深海,西面却有大片冲积而成的平原。
岛上土人以部落自居,部落的数量数十个,每个部落人数少则数百,多则数千。
他们善渔猎,耕作之法尚浅,都是逃避仇敌或是避难者,登临荒岛后传授。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士人,谈古论今还行,种植土地并非他们所长,故而学得的耕作之法非常简陋。
不过,岛上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稻谷无需特别打理,基本上一年都可成熟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