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连着皮帽被削飞,红的血、白的浆,在刺目的阳光下喷溅开来,如地狱之花骤然绽放。
刀光剑影间,活生生的身体如同被撕裂的布帛,生命在瞬间被扯得粉碎。
骑兵绞杀的旋涡之外,双方步卒亦如两股浑浊的怒涛轰然相撞。
长矛互相捅刺、纠缠、折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弯刀劈入骨肉的闷响不绝于耳,惨叫声、垂死的咒骂声、兵刃撞击的锐响,渐渐汇聚成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太阳悬在天空正中,如一只无情的巨大火焰,灼烧着这片修罗战场。尸体层层叠叠,伤者被践踏后,在血泥里徒劳地蠕动哀嚎。
碧绿色的草原上,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
两名年轻的将领正默默地注视着这片修罗战场,他们正是拓跋珪、拓跋焘。
“祖父,示弱已经成功,该让我们配备双马镫与马具,暗中训练一年的精锐骑兵团冲击战场了!”拓跋焘目光深邃的望向双方的战场,愤然的说道。
“焘儿,本阵交给你守护,游牧民族历来敬重勇士,这一次我需要亲自带队冲杀进牢姐羌的军阵中,以此军功来增加我在西鲜卑部落的地位!”拓跋珪雄心勃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