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隐老早就起来了,照例不知去哪舀了一大壶的清酒,优哉游哉回了医馆,就指手画脚几个大太医做这做那,起先还礼貌地做做,以为是同僚帮个小忙罢了,见陈伯隐是真的把他们当小杂役了,笤帚往地上一摔,便抱着手站到边上去了。
“真是欺人太甚!哪里来的老疯子!”
这会子刘太医还没来,谁哪里会买陈伯隐的账,早些日子就看陈伯隐不爽,这时候更是扎了堆的站在边上,嘴里都不干净起来。
“各位同僚起的好早啊!”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薛漱玉从房里走了出来,捆了门帘,正笑眯眯地看着底下闹事的,脸上哪里还有昨日的死气。底下靠边站的太医见了薛漱玉精神头十足,皆是猛地回头看向正负手站着的陈伯隐。
怎么会?这一碗屎糊糊真的能起死回生?薛世子离归西就差那么一两口的气了,这得是有多大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