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画看。&#34；她手指头在相片上轻轻叩了两下，&#34；她爹上个月摔了腿，都是这丫头衣不解带伺候的，是个疼人的。&#34；

二大妈不甘示弱地掏出张彩照，照片上的姑娘扎着双马尾，笑出两颗虎牙：&#34；这是我外甥女春燕，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这姑娘嘴皮子利索，上礼拜还帮派出所抓住个偷钱包的！你们要是成啊，将来俩人在院里一唱一和，准能成咱们胡同的角儿！&#34；

三大妈慢悠悠地摘下老花镜，从怀里摸出封信：&#34；我介绍的这位可不一样。&#34；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另外两位大妈伸长脖子，才笑着展开信纸，&#34；人家是中学老师，叫小夏。父亲早逝，底下还有两个弟弟，这姑娘硬是靠晚自习补课钱供弟弟们念完初中。前日还给我写了封信，说&#39；愿寻一踏实本分人，共筑小家温巢&#39；——傻柱啊，这文化人说话就是文雅。&#34；

何雨柱听得眼睛发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三大妈说的&#34；温巢&#34；二字，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他心尖上。他忽然想起前日帮聋老太太修房顶时，瓦片缝隙里漏下的那缕阳光，也是这样细细地、暖暖地落在人心里。

&#34；三位大妈，我……我能不能都见见？&#34；他倏地站起来，带得板凳腿在砖地上划出短促的吱呀声，&#34；不是贪心，是想像您说的，多了解了解。&#34；最后一句是对着三大妈说的，目光却落在窗台上那盆新抽的绿萝上——翠绿的叶片迎着光，仿佛每片都藏着个待放的希望。

二大妈拍手笑道：&#34；就该这样！咱们傻柱如今也学会货比三家了！&#34；

一大妈嗔怪地戳了她一下，转头对何雨柱时又换上慈爱面孔：&#34；见可以，但得有个先后顺序。春燕这周末就有空，她舅妈去上海出差，家里正缺个修水龙头的……&#34；

&#34；那我先去见春燕！&#34；何雨柱脱口而出，见另外两位大妈面露惊讶，忙解释道：&#34；不是，我是说……先从近处着手，三大妈说的&#39；了解&#39；得从生活细节开始嘛。&#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