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
楚玄迟与宋承安同时被传召入宫。
文宗帝一开口就问责,“宋承安,外面的事怎么解释?”
宋承安跪下请罪,“陛下息怒,是臣无能,害了御王妃母女的名声。”
楚玄迟为他说话,“父皇,此事怎能怪镇西侯?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他。”
文宗帝怒道:“既知旁人针对就该及时解决,朕的重臣便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陛下恕罪,是臣让陛下失望了。”宋承安也在解决,只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处理。
“父皇,此事也怪不得镇西侯。”楚玄迟又道,“因为此事一直由儿臣全权处理。”
“他的事怎让你处理?”文宗帝愈发不悦,“你向来不多管闲事,手何时伸的这般长?”
楚玄迟有理有据的解释,“启禀父皇,儿臣这并不是多管闲事,因为这也算是儿臣的家事。”
“家事?”文宗帝眯了眯眼,随即看向宋承安,“难不成所传非虚,昭华真是宋承安的孩子?”
“此事暂时无从判断,是因涉及到岳母,岳母又已和离,只有昭昭这一个孩子,儿臣有责任插手。”
楚玄迟最担心的便是被文宗帝猜忌,认为他有夺嫡之心,甚至是急于上位,不惜上演逼宫戏码。
“那容清还有家人在,也轮不到你来管。”文宗帝是不希望楚玄迟与宋承安有过多的私交。
他的心态再怎么变,可面对一直贪恋着的皇权,他还是会以后者为重,谁都不能抢他的位置。
这个皇位要么等到他死,传给太子,要么是他自愿退位,绝不能是被人逼着让给另外的人。
“儿臣不也是岳母的家人么?”楚玄迟解释,“女婿半个儿,父皇以孝治天下,儿臣岂能不孝?”
“这还真被你说出几分理来了。”文宗帝知他爱墨昭华,对容清爱屋及乌,对这话倒是相信。
“父皇,理不是儿臣说出来的。”楚玄迟正色道,“儿臣是真将岳母当家人,当母亲一般看待。”
“罢了,妻子与岳母出事,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文宗帝想到他年幼丧母,这般对容清也情有可原。
楚玄迟自责不已,“可惜儿臣太无能,揽下了此事又未能及时处理好,以至于连累了镇西侯。”
文宗帝道:“此事本也棘手,你们抓紧时间解决便是,顾忌些皇家颜面,别让事情再这么闹下去。”
“儿臣遵旨。”楚玄迟见文宗帝没再责怪,便不再多言,免得说得越多反而适得其反。
“臣遵旨。”宋承安行礼后,与之一起退出了大殿。
“哎……这都叫什么事啊。”文宗帝为此事头疼,没想到宋承安刚回京就遭人嫉恨。
李图全安抚他,“陛下莫忧心,这也是锻炼他们的机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文宗帝还真听进去了,“行吧,先随他们处理,也好让朕瞧瞧他们的本事。”
勤政殿外,楚玄迟与宋承安结伴离去。
楚玄迟向他道歉,“镇西侯,实在是抱歉,都是本王连累了你。”
宋承安又岂会怪他,“这并不是殿下的错,都是那幕后之人太狡诈。”
“我们定要揪出幕后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惜楚玄迟至今没结果。
宋承安与他聊了几句,而后话锋一转,“殿下,您说御王妃会否真是臣的女儿?”
“镇西侯莫不是也被坊间的流言所迷惑了?”楚玄迟猜他是希望墨昭华真是他的女儿。
“那倒不是,是时间上凑巧,让臣生出了私心来。”果不其然,宋承安坦言了心思。
“镇西侯为何希望昭昭是你的女儿?”楚玄迟试探着问,也没期待他一定会回答。
宋承安却毫不遮掩,“若真如此,臣定会好好待她,至少要做的比墨韫好,以作弥补。”
他回来后向父母兄嫂打听了不少容清母女的事,自然得知了她们在墨家所受的委屈。
楚玄迟提醒他,“可你若真是昭昭的亲生父亲,她便是奸生子,这对她的名声极为不利。”
宋承安早已想过对策,“只要臣与容大小姐成婚,她便是臣唯一的嫡女,不再是什么奸生子。”
“可惜谁也不能证明她是你的女儿,昭昭说过,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滴血认亲并不能证明。”
楚玄迟有时候都会想,反正民间有这个说法,要不干脆让墨昭华与宋承安滴血认亲算了。
“未必需要证明,只要自己认下即可。”宋承安其实不在乎墨昭华是否亲生,只在乎是容清所生。
“墨韫怕是不会同意。”楚玄迟道,“他还指望着通过昭昭,与岳母保持着联系,甚至是复合。”
“他想的美!”宋承安誓死都要阻止此事,“他若真在意清姐姐,当初又如何舍得那般对她?”
他可以输给任何男人,甚至愿意亲自送容清二嫁,但绝不可再输给墨韫这个负心汉。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