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是讨巧之作呢?”
楚平生没有多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
临安接过,看了两眼读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眨了眨眼,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贴身女官。
楚平生没有理她,禅杖击地,哒哒作响,朝着外面走去。
“哎,你……”
临安扬了扬头,想喊他留步,最后却只是冲门口太监挥挥手,示意送客。
“刚子,这诗……”
那女官咀嚼一阵:“公主,这和尚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我问你这诗写的好不好,谁关心他有没有故事了?”
“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是不好了?”
“这……哎呀……公主!”
刚子十分抓狂,末了想了想:“好诗。”
“真的?你莫骗我。”
“公主!”刚子跺脚道:“不信你拿给太子殿下,让他帮忙点评一下。”
“我才不给皇兄,若真是好诗,被他偷去怎么办?”
临安很得意,拿着那张纸挥了挥。
“刚子,你服不服。”
“服什么?”
“服我的眼光好啊。”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落汤鸡公主说走到秋千前面:“我就说嘛,和尚能在教坊司的对课中赢下杨凌,一定有两把刷子。如今因为他大闹打更人衙门的事,四皇子七皇子那些人不敢上门招揽,他们不敢,我敢,试想一位至少三品金刚境的天域僧人,连魏公都拿不下的大和尚如今做了我的客卿,我这是既得诗才,又为大奉赚回颜面,一举两得,父皇和母妃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夸我,哼哼,怀庆,你拿什么跟我比,哈哈哈……”
她越想心里越美,越想越抑制不住兴奋,正要临湖抒情,未想一脚踏上还没晾干的水渍,立足不稳,身子一偏,在刚子错愕的目光中倒向湖面。
临安:又来?!
“公主!”
噗通,水花四溅。
此时玄子已将楚平生送到庄园门口,听到水榭那边的落水声和侍女的惊呼,二人齐回头。
“公主这迎送客人的礼仪,嗯,很别致。”
玄子:“……”
……
许七安最近过得不怎么好,南宫倩柔小心眼儿,他惹不起,觉得杨砚不错,便跳槽到杨砚手下,跟了春风堂的李玉春。
他本以为这个见识过开光和尚厉害的银锣不敢给他穿小鞋,岂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拿巡城这件事,他不就是跑了一趟司天监,见见大眼睛褚采薇姑娘和福满多宋卿吗?结果李玉春大发雷霆,劈头盖脸给他一通训,还好他在打更人呆得这段时间没有闲着,对当下规章制度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结合现代思想找出诸般漏洞,拿来反击李玉春,南宫倩柔这小婊砸还想揍他,结果浩气楼上泼下一杯茶,给她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至此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宁宴回来了?三缺一,要不要搓两把?”
胡同里的人招呼他凑数。
“刘叔,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发了月俸?又想赢我钱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许七安恶狠狠地瞪了那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副账房先生打扮的老家伙一眼,这群人自从知道他加入打更人,月俸从原来当捕快时的二两银子涨到了五两银子,便有事没事找他凑数,只要应了,准输。
要知道以他天天上街捡钱的运气,居然每次都输,也太古怪了,后来他留了个心眼儿,仔细观察刘叔等人的细微动作和表情变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原来这糟老头子与平时搓麻将的那几个商量好了,一起算计他,三圈一,运气再好也没辙啊。
“小气。”
“怕输就直说,瞎扯什么。”
“你看开光大师就不像你。”
“不像我次次输钱是么?三圈一都赢不了他是么?那我现在去请开光大师,让他来跟你们凑数。”
刘叔,书画铺老板,一身葱花味的烧饼店老婶子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许七安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推开许府大门,前脚过槛,后脚就笑不出来了,只见庭院里比外面还热闹,和尚两只眼睛蒙着青布,满院子摸人,许玲音也就算了,小孩子嘛,喜欢捉迷藏,许玲月一个堪堪出阁的姑娘也掩着嘴巴跟妹妹胡闹,万幸许新年没在,要给他知道妹妹跟和尚玩儿这个,怕是提刀砍人的心都有了。
好吧,两姐妹贪玩,忍了,可你一个儿子都能娶妻的妇道人家也来?还一脸媚笑地站在廊下抢浮香的戏,讲什么“大师,来抓我啊”。
看看院子里的四女一男,再瞅瞅屋顶望天哀叹的二叔,许七安咳了一声,却无人理会。
“咳!”
他又咳了一声,反而惹来李茹的不快。
“要过快过,不过就出去,别挡老娘的道。”
“……”
许七安萎了,默默合上大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