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拉了几个老乡,明天会有15个碧城棒棒加入。
李光明也在晚上11点打来电话,40个人,这几乎是把他原本想独立的人马全拉了过来。
当然也有坏消息,熊彪带过来的七个人有四个放弃不会再来,气得熊彪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嚷嚷着要跟他们绝交。
蒋文正说是扭了腰不来了,马三鲜说腿抽筋不来了,三个退役保安中也有一个退出。
招揽的6个年轻人有3个人放弃,但那个叫张浩的17岁小年轻说动了8个罗温棒棒加入,这无疑是狠狠打了赵雨亭一耳光,吴朝阳激动兴奋得瞌睡都没了。
这样一算下来就有了70个人,在加上他们6个,就是76个人,完全够了。哪怕明天陈梦侠不带拳馆的人过来搬一两趟也够了。
什么叫否极泰来,这才叫真正的否极泰来。
几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也都没回去,直接住在了吴朝阳和向东租房里,睡床的睡床,打地铺的打地铺,一趟下就睡了过去,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吴朝阳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吴朝阳没有再按照昨天的方法集体作业,那样的方法效率很高,但却无法持续。
为什么千百年来,十八梯棒棒行业都没出现流水线搬运,不是因为只有吴朝阳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
而是利益分不清楚。
谁搬上半城,谁搬沿江路,谁搬十八梯?
搬上半城的人多分多少,十八梯的人多分多少,沿江路的少分多少?
上半城和十八梯多分,那沿江路的棒棒说我也能搬十八梯,怎么办?
历史证明,大锅饭大集、体的路子,除了特殊情况,正常情况都走不通。
今天的棒棒大多是十八梯老棒棒,与昨天的情况截然不同。
70个棒棒每人5单,陈梦侠带着80个人每人跑了一趟,还剩下70单,向东负责30单,吴朝阳20单,李韬奋和戚威各10单,侯尚蜀和张阿太做后勤工作。
为了防止中暑,吴朝阳要求所有人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干完,下午是休息还是继续接其他人的活儿,他不干涉。
吴朝阳每次用竹棒挑两个麻袋,半个小时一趟,10趟跑完,虽然最后几趟累得不行,但没有了昨天的压力,已是轻松加愉快。
向东每次挑四个麻袋,八次就提前跑完。
中午一算,向东成了最大的赢家,两天加起来一共90单,一单15就是1350块钱。
侯尚蜀开玩笑道:“难怪一万块钱一个月的保镖不去干,这要是干一个月,那还了得。”
向东一脸认真道:“我没想这么多。”
李韬奋也激动道:“我两天搬了30单,450块,顶得上当保安半个多月工资了。”
吴朝阳笑道:“这只是干活儿的钱,还没算抽成,每天500单,一个月15000单,每单提一块,就是15000块。”
众人都不再说话,个个直勾勾盯着吴朝阳。
吴朝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刚到十八梯的时候,陈长庚给了我两根油条收了我两块钱,在房租合同上也跟我斤斤计较,当时我觉得他挺小气,但接触这几个月下来,觉得他人还挺不错。蒋文正也是,搬个货还要跟我签合同,生活用品也要多收我五毛钱,一开始觉得他是奸商,但是不影响那晚在危难时刻挺身相助,还有神武拳馆的老教练,200块钱的清洁费也要跟我签合同,开始觉得他很抠,后面发现他是个好人。还有马三鲜,猴哥儿坑我那次,差一块钱都不行,最后只给我留下一个钢镚,但是我觉得他这人挺值得信任。”
“所以,先说断后不乱,亲兄弟明算账不但不会伤了我们的感情,反而能让我们走得更远。”
熊彪说道:“我没出什么力,我不要。”
张阿太说道:“我也不要,我也没出什么力,我只要能跟着朝阳哥你做事就够了。”
向东说道:“我以前接点散活儿,一个月能挣几百块钱就不错了,现在能当大件棒棒,挣得多得多,我很满足。而且前期从黄土火开始,我也没出什么力,我也不要。”
吴朝阳眉头微拧,摇头道:“看来你们没听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