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看向台上。
吴朝阳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杨惊鸿已换装上场。
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白衣胜雪,衣袂翩翩。
一袭月白交领长衫,衣摆处绣着几枝疏淡的墨竹,风一吹便如竹叶轻颤,乌发用一根素银簪绾成简单的凌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的面容是极淡的白,似上好的羊脂玉蒙着一层薄霜,眉峰微蹙时带着疏离的冷意,双眸如寒星落潭,盛着清洌白光却不起波澜,唇瓣抿成一道浅粉的线,无喜无怒。
手中那把长剑斜握在腰侧,剑柄缠着同色的素绫,剑身映着聚光灯,泛着凛冽的寒芒,与她清冷的气质浑然一体,仿佛剑与人均是从千年寒雪中走来。
不似人间人物!
吴朝阳终于知道什么叫‘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曹子建诚不欺我也。
只是这一出场,便已是惊艳了全场。
吴朝阳不知道别人此时作何感想,他在惊讶之余,却莫名感到一股凄凉,就像他离开村子前那晚一样,独自坐在门槛上,天大地大,世间万物都与自己相隔甚远。
突然,杨惊鸿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发出一道划破寂静的锐响,那声音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尖锐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