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出口的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周小天瞳孔急剧收缩,那是内心受到强烈冲击的信号。他的眼神开始像受惊的兔子般慌乱闪烁,眼球高速转动,我知道,他的大脑此刻正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在权力、亲情、恐惧之间疯狂权衡。权力的甜美果实近在咫尺,只要他跨出这一步,就能品尝;可弑父,这违背人伦道德的行为,又像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内心。而且,他对我的承诺充满疑虑,不确定我是否真会信守诺言,这种不确定性让他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摇摆不定。这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迷路的人,突然看到一丝光亮,却又不敢确定那是不是陷阱,内心充满了挣扎与彷徨。
我紧接着又抛出诱饵:“小天啊,你很聪明,一下就说到问题的重点。你知道李友吗?他曾是李国良的儿子,现在叫武天嗣,他的妈妈穆婉儿如今也是我的女人。我也想让你当我的儿子,只要你跪下喊我一声爸爸,你就能成为我的儿子,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我想,你爸爸不会自私到为了自己活命,就拉你一起陪葬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留意他的肢体动作。只见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随后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这是内心极度矛盾与紧张的表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这颤抖或许源于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又或许是在权力诱惑面前内心激烈挣扎的外在体现。就如同一只被夹在捕兽夹中的野兽,既想挣脱束缚,又害怕挣脱时带来的剧痛,在痛苦与渴望中煎熬。
我一招手,两个士兵心领神会,在监控范围之外放下两个布满铁锈的铁皮柜子,那铁锈红得刺眼,就像干涸的鲜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我盯着周小天,他已经紧张得全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我继续施压:“小天,这不难,先做个简单的,跪下喊我爸爸,不然就去死。你们辽东省周家不是经常这样处决敌人吗?想象一下,被关在这冰冷的柜子里,水慢慢渗进来,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你,那滋味可不好受……乖,先跪下,这对你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天宇和李飞鸿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周天宇率先爆发,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声音带着颤抖,却还妄图维持着那点可怜的威严:“武骡子,你真他妈的无聊!我儿子凭什么杀我?我死了,他不就成了你的傀儡!”他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看似强大,实则是他内心恐惧的伪装。从心理学角度看,他此刻正处于应激状态,愤怒是他用来保护自己、掩盖内心恐惧和不安的盾牌。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用怒吼来虚张声势,试图吓退敌人。
我不屑地瞥了周天宇一眼,转而看向周小天,语气中带着嘲讽,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小天啊,你瞧瞧你爸爸,嘴上说着父子情深,可关键时候,他根本不愿意为你牺牲。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把这个机会给他,他真的会放过你吗?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牺牲你来换取自己的活路呢。”我这一番话,就是要在他们父子之间制造一条鸿沟,刚想点根烟,居然在兜里摸到一个蕾丝质地的东西,我当然猜到这是女人最平常的内裤。于是我不紧不慢的掏出来它,“你是不是怀疑我的目的?这是你妈妈刚才不小心留在我兜里的小礼物。你想想看,你妈妈已经跟了我,你爸爸还有那么多女人。他会不会杀了你泄愤?”
这玩意当然不是周天宇他老婆李春娇的东西,大概率是我刚才和自己秘书金巧巧玩的太开心,忘记了。不过刚才有我不伤害李飞鸿,也算是个铺垫。起初呢,我不让人打他,就是觉得可以把他们分而治之,不过现在又可以当做我和李春娇有些什么的明证。我娶了宋省赵连的老婆张玉洁,娶了晋省李国良的老婆穆婉儿,这时候拿出李春娇的贴身衣物,又有什么值得意外的?而且地牢黑漆漆的离得又远,他们就看得清是条裤衩。
周天宇一听我这话,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爆发了。他双眼圆睁,眼球似乎都要瞪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怒火,脸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活像一只狰狞的恶鬼。“你这个混蛋!李春娇她怎么可能!”他疯狂地咆哮着,双手用力地拉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仿佛要把满腔的愤怒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此刻的癫狂而哀鸣。“你胡说八道!她要是敢背叛我,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他一边怒吼,一边不停地跳脚,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涌起一股畅快的恶意。我故意将手里的蕾丝内裤在他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觉得我在胡说?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还能护住你的女人?说不定她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开心着呢。”
周天宇像是被我这几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李春娇,声音里满是绝望和不甘。他就像一条被抽干了水的鱼,在地上无力地扑腾着,嘴里吐出的脏话一个比一个难听,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我不再理会周天宇,而是将目光转向周小天。他此刻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