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以为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将他一把抱起。陈多多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中只看到这人领口的金色将星在阳光下闪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抱着他继续朝着后方狂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紧紧地抓住抱着他的人的衣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中满是恐惧与疑惑。
此时,视角转入燕赵省的省主府。这座省主府按照凡尔赛宫的装修风格打造,尽显奢华与气派。踏入大厅,地面是由昂贵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光滑如镜,能清晰地倒映出上方璀璨的水晶吊灯。吊灯上镶嵌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它们相互折射着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油画,画中描绘着各种神话故事和历史场景,画框均是由黄金打造,边角处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喷泉,泉水从雕刻精美的石像口中喷出,落入下方的水池中,溅起层层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安长河握着一份电文,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随后对着李思大声吼道:“我说了多少遍,我说了多少遍,不要怕牺牲,不要怕牺牲,怎么庐州军主力还没到两翼,咱们两翼的防线就被压垮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焦虑,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罗刹顾问安东诺夫也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喊道:“都是有个白痴把s - 300布置在鹰嘴崖1500米高的最高峰上,人家a - 10飞300米,根本看不到!而且地球是圆的,雷达探测范围在这种地形下严重受限,你这个笨蛋!”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眼神中充满了对安长河决策的不满与愤怒。
安长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换上了一副强硬的表情,“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应对,难道就这么看着防线被突破吗?”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
李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省主,我们或许可以从其他防区抽调兵力,支援两翼。虽然这样会让其他地方的防御变得薄弱,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的声音沉稳,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
安长河还没来得及回应,安东诺夫又大声叫起来:“抽调兵力?其他防区的兵力一旦抽调,那么防御力量就会摊薄,武廿无的坦克就会毫无顾忌的正面突破!”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省主,前方传来消息,第12军,项成中将已经殉国!参谋长顾勇失踪,特别顾问司马青失联。”听到这个消息,大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沉重。安长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恢复了一丝镇定,他咬咬牙,说道:“继续抵抗,告诉士兵们,一定要坚守阵地,不许后退一步!违令者,军法处置!”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却难掩其中的疲惫与无奈。
可是现在还说坚守阵地还有屁用呢?要防空没防空,要炮弹没炮弹,就连军医都没有几个,人家庐州军轰炸,你如果分散那么人家的坦克就会在武装直升机和旋翼机,以及大将步兵的掩护下直接碾压过你的阵地。反坦克壕沟在装甲架桥车的面前啥也不是,更何况庐州军还有大将的装甲推土机。想阻止这些东西,就要扛着rpg抵近射击,可天空那些嗡嗡叫的无人机群,一发五公斤的航弹就能炸得反坦克步兵尸骨无存。
所以安长河那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两翼挤压战术当然简单,抓住一个二等兵都知道两翼抗住就行。可打仗不是剪刀石头布,并不是你预判了敌人的行动你就赢了。而是你实力不足的情况下,人家出了剪刀你出了石头,人家一记耳光你就要承认人家赢了。或者换句话说,战争更像是狩猎,狼群会把羊群用武力赶到绝境,你不去死地,那么现在就给我死。
在常胜军第12军的溃兵中,陈多多被抱着一路狂奔,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紧闭双眼,死死抓着那人的衣服,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等终于停下脚步时,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些,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远处的爆炸声。
陈多多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阵地,四周都是疲惫不堪、惊魂未定的溃兵。他从救他的人怀里被轻轻放下,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抱着他的人正是司马青,此时的司马青也一脸狼狈,军装沾满了尘土,脸上还挂着汗水和硝烟的痕迹。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陈多多仰起头,看着这个圆脸八字胡的叔叔,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叔叔,你是谁呀?”
司马青低头看着陈多多,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孩子,我叫司马青。你别怕,暂时安全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士兵走过来,对司马青敬了个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