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对我招了招手,于是我继续解释道:“首先,难民因为战争而产生,所以我一直力主于通过禁用军事领域相关用品和原材料遏止罗刹国和鞑靼斯坦共和国的战争。
其次,难民的迁徙本身就意味着痛苦,伤病,妻离子散,甚至是死亡。相信大家末世之初都经历过惶惶不安的逃亡。我们为什么不为和平多做一些努力呢?一定要把人像是羊群一样从a草场赶到b草场去呢?
希望我的回答可以让您满意,谢谢。”
掌声刚刚平息,一个拥有一头蓬松的自来卷的非洲裔教师举起了手。我示意工作人员递给他话筒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黝黑发亮的肤色,身材高大健壮,面部轮廓分明,以及厚厚的嘴唇。而我则被他那一身宽松的浅色衬衫和深色长裤,吸引了注意——估计这是一个教师吧。
只听那个教师用荷兰语说:“督帅阁下,我叫阿库巴·卡马拉,是布鲁塞尔联合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法人权相关问题的教师。非常感谢您给予,我这个发言的机会。”随后他看我对'人权专家'这个词没有反感,于是继续说道:“武督帅您刚才的遏止战争的发言,非常让在座的所有人动容。但是我们也注意到您愿意配合您的盟友高卢共和国,对罗刹国动武的阐述。一旦战争爆发,那么届时您拒绝接收罗刹国远东难民的决定是否会相应的发生改变呢?届时您如何在追求自身国家利益的同时,回应国际社会对您在人道主义责任方面的质疑?您是否认为存在一种平衡,既能保障本国资源和社会稳定,又能切实履行一定程度的国际人道主义义务呢?”
我当然不会像是贩夫走卒那样觉得人权专家只会喊口号,因为人权方面的问题一直是各国的法律基石,只不过是有些国家在三战前把人权这个词,玩儿臭了。不过,让我为高卢打别人负担经济成本那也是白日做梦,于是我对那位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沉稳地回应道:“尊敬的阿库巴·卡马拉教授,您的问题非常深刻,也触及了当前国际社会面临的复杂挑战。首先,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始终致力于通过和平手段解决争端,避免战争的发生。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我们主张禁用军事领域相关用品和原材料,以遏止罗刹国和鞑靼斯坦共和国的战争,这是出于对人类生命和尊严的尊重,也是我们对国际和平的承诺。
然而,如果战争不幸爆发,我们的立场依然坚定不移。我们不会因为战争的发生而改变接收难民的政策。因为我们的庐州和襄城本身就是末世后世界经济的引擎,我们稳固世界上最大工业区的安全和稳定就是最大的贡献。
此外我们身为全球和平联盟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之一,我们会在gpa框架下积极履行分内职责。谢谢。”
我当然知道这对于人权专家来说,根本不会满意,因为他知道我手里有一票否决权,还是gpa的主要资金提供国,但是演讲的回答问题环节根本不是说给一个人听的。只要大多数人听的满意就行了。
这时那位年近六旬的校长,微微举起手。我不由被这个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主办方的负责人,直接提问这种情况却并不常见,但是也不太稀罕。于是我的目光聚焦在他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他的胡茬略显杂乱,眼睛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与睿智,身材微微发福,穿着一件有些陈旧但整洁的深色西装,给人一种沉稳、传统学者的感觉。
只听这位路易·德·布鲁塞尔校长朗声说:“督帅阁下,您在应对罗刹国问题上采取的策略,无疑会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从历史的角度看,类似的局势往往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您如何确保在这场复杂的国际博弈中,您的决策既能实现短期目标,又能兼顾长期的国际秩序稳定,避免陷入历史上曾出现过的霸权更迭后的混乱局面呢?以及您是否考虑过禁用硫酸,硝酸,以及硝化棉对于罗刹国民生问题的影响呢,据我了解,目前的罗刹国首府区的化肥厂的硫酸已经告罄了,您应该如何平衡关键物资供应问题。”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老头想跟我掰扯掰扯一些实际问题了,于是我柔声说:“尊敬的校长先生我需要阐明两点基本事实,第一,伊万诺夫政权是一个以'恢复罗刹国荣光'为理由,进行扩张的政权。即使在平时他们的化肥厂也根本得不到硫酸和硝酸。所以伊万诺夫反动政权不下台,即使援助再多的硫酸和硝酸,也都会被运到他的兵工厂。目前世界上莫辛纳甘步枪泛滥成灾就是个很好的力证。
第二,犯错就要受罚,犯罪就要严惩,这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罗刹国躲避赞助我方境内的安长河,周元青,周天宇等割据势力,我方没有义务资助敌对国的工业发展。更不能资助一个对周边邻国存在野心的政治实体。
所以我们是在以最大的诚意来维持区域的和平以及稳定。当然对于罗刹国等对我国内政粗暴干涉的国家,我方作为三战战胜国,我方有权保留一切打击手段。但我方始终保持克制,等待gpa的决议,这就是出于对人道主义最大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