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尽是讽刺:
“老师?五泉镇哪还有几个老师了?都跑了~你看里面那几个教师,就是为数不多能坚持下来的独苗苗,承担着全校教学的任务。好在学生不多,否则非要把人家累死不可。”
赵国中认为他在危言耸听,毕竟老头子就爱夸大其词,于是反驳道:
“啥?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在学校做了五年的更夫,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学校,校长也不行。”老头掰着手指头,给三人一一举例:“穷乡僻壤远离城市,好不容易招来一个老师,干了几年,实在忍受不了农村,连工作都不要,拎包就走。”
“我记得每年不都有特岗教师吗?难道他们连服务期都干不满?”
“唉~一言难尽,看你穿的油光水滑,是当官的吧,我问你,让你在这待五年,没有异性,没有娱乐方式,有家不能回,有钱没处花,饿了自己做饭,试问这种生活你能待几年?人的青春能有几年?”
赵国中语塞,他一个京城来的高材生,哪里接触过这种地气,在他的认知里,再穷能穷成什么样?一天一百块已经非常少了吧?
“就算有人坚持五年,等转事业编时,地方政府耍赖,只给人家工作地的编制,你说,人家能愿意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