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像是在为这场即将落幕的悲剧吟唱挽歌。
行刑人员身姿笔挺地站在杨宇身后,身影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冷酷。他手中的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犹如深邃的死亡之渊,精准无误地对准了杨宇的脑袋。此时的她,心中反倒出奇地平静,刚刚与温景安和沈凌汐的一番争论,仿佛耗尽了她最后的情绪。
“预备——”随着行刑指挥官一声低沉有力的口令,行刑人员手指搭在扳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杨宇微微抬起头,望着那片广阔无垠的天空,阳光洒在她脸上,却无法温暖她此刻悲凉的心。她想起了自己初入法律行业时的满腔热血,立志要捍卫法律尊严、守护公平正义,可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砰!”枪声干脆利落地响起,杨宇的身子猛地一晃,随即重重地向前栽倒。她的头颅重重砸在刑场的土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鲜血从她头部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她的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那双曾经坚定明亮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前方,生命的火焰彻底熄灭。
法医上前进行检查,确认杨宇已经死亡。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温景安缓缓转过身,看向身旁的姚九歌。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有诸多思绪在其中翻涌。沉默片刻后,温景安轻声开口,声音在这空旷的刑场上显得有些缥缈:“九歌,你觉得杨宇是不是罪大恶极?”
姚九歌面色凝重,注视着杨宇的尸体,缓缓开口:“从她所犯下的桩桩恶行来看,她确实罪该万死。她身处司法要职,本应是公平正义的守护者,却肆意践踏法律尊严,将权力当作谋取私利的工具。”
温景安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厌恶:“没错,她贪污受贿数额巨大,导致无数公共资源被侵占,多少民生项目因此搁置,又有多少百姓的生活因此陷入困境。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沈凌汐双手抱胸,语气冰冷:“更别提她故意杀人,残忍地杀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种违背人伦道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还有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使得社会秩序混乱不堪,无辜百姓深受其害。她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罪大恶极?”
姚九歌接着说道:“她在法庭上的那些狡辩,不过是妄图为自己的罪行开脱。法律的审判是严谨公正的,每一项罪名都有坚实的证据支撑,她根本无从抵赖。”
温景安冷笑一声:“到死都还在喊冤,还污蔑我们设圈套害她,真是可笑至极。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贪婪和邪恶。”
沈凌汐不屑地撇撇嘴:“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为自己的罪恶行径找借口。她的死,是对那些受害者最大的慰藉。”
姚九歌长叹一口气:“只可惜,再多的惩罚也无法弥补她给那些家庭带来的伤痛。那些因为她的判决而家破人亡的人们,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离开了刑场。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
随着杨宇生命的终结,这场跨越了现实与神秘力量的纠葛,暂时画上了句号。
执行死刑的任务圆满完成后,行刑人员神情肃穆地离开刑场,将杨宇的尸体带到殡仪馆进行火化。殡仪馆内,气氛格外压抑,白色的墙壁和冰冷的设备,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工作人员熟练地将尸体推进火化炉,伴随着机器启动的轰鸣声,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一切。在火化炉外,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他入行不久,这样的场景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都让他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他想起曾经听闻杨宇案件的种种细节,心中五味杂陈。火化结束后,骨灰被装入精致的骨灰盒中送给杨宇的家属。
家属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递过来的骨灰盒。杨宇的母亲颤抖着双手接过,那骨灰盒触手温热,可她的心却如坠冰窖。她紧紧地将骨灰盒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再次抱住自己的女儿。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骨灰盒上。“我的孩子啊……”她悲恸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无尽的哀伤与不舍。曾经那个活泼可爱、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女儿,如今只剩下这一盒冰冷的骨灰。
杨宇的父亲站在一旁,嘴唇紧闭,脸色煞白如纸。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骨灰盒,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那份压抑的痛苦让人看了揪心不已。
杨宇的哥哥则一脸沉痛,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骨灰盒,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里面的妹妹。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妹妹离去的悲痛,又有深深的自责。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答应要保护妹妹,可如今却只能面对这残酷的结局。
一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久久无法自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悲伤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