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的法院案件堆积如山,法官们疲于应付,难以做到对每个案件都精雕细琢;而一些偏远地区,司法服务又难以充分覆盖,民众维权之路困难重重。这些你们又作何解释?”
老法官李正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目光凝重地看向温景安和沈凌汐:“你们所说的问题,或许在司法实践中确实存在。但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因此否定所有法官的努力和付出。司法体系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改革和完善需要时间和过程。”
温景安冷笑:“时间?多少人因为所谓的‘时间和过程’而遭受不公正的待遇。我们今天来,不是要和你们争论,而是希望你们能正视问题,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去改变。”
田立文此时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承认,司法体系可能存在一些不足。但我们一直在努力改进,不断提升司法公正水平。你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诉求,不仅扰乱了追悼会的秩序,更是对英烈的不尊重。”
沈凌汐不屑地撇撇嘴:“尊重英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司法真正实现公平正义,而不是靠一场追悼会来粉饰太平。”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人群中突然传出几声愤怒的斥责。原来是曾经在医院里目睹温景安和沈凌汐二人的法官刘柳,以及周春梅的家属们。他们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纷纷朝着温景安和沈凌汐大声呵斥。
刘柳涨红了脸,用手指着温景安和沈凌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在这种庄重肃穆的场合,你们不但肆意捣乱,还大放厥词!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周春梅的家属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情绪格外激动。周春梅的丈夫陈文曲双眼通红,悲愤交加地吼道:“春梅为了捍卫司法公正,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你们却在这里胡搅蛮缠,质疑她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你们于心何忍?”
周春梅年迈的父母,脸上老泪纵横,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我们失去了最亲爱的女儿,你们却跑来这里闹事,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家属们的声声斥责,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追悼会现场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周春梅的深切怀念,以及对温景安和沈凌汐行为的强烈愤慨。
沈凌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冷冷地投向刘柳,语气中满是轻蔑:“哟,这不是刘柳嘛,看来前些日子你接连倒霉,苦头都白吃啦?怎么,还是没学聪明点,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
刘柳面色阴沉,怒目圆睁,直直盯着沈凌汐与温景安,咬牙切齿道:“你们居然一清二楚我这几日接二连三倒霉,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沈凌汐嘴角轻勾,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一脸无辜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您自己诸事不顺,哪能赖到我们头上,和我们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刘柳和周春梅的家属们此刻被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刘柳平日里作为法官,行事向来沉稳果决,此刻却被气得几近失态;周春梅的家属们本就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之中,如今又遭遇这般状况,情绪更是濒临崩溃边缘。
这几天,他们满心期望能通过报警将沈凌汐和温景安这二人绳之以法,为此多次拨打报警电话,详细陈述事情经过,言辞恳切地请求警方尽快将二人抓获。然而,警方的调查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二人依旧逍遥自在,这让他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而刘柳这段时间仿佛被厄运缠身,各种倒霉事接踵而至。工作上,原本顺利推进的案件突然出现诸多棘手问题,让她焦头烂额;生活中,家中也状况百出,一连串的烦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在如此庄重肃穆的追悼会上遇见沈凌汐和温景安这两个“瘟神”。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内心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到顶点。
面对这两个身份神秘、行事诡异的人,刘柳和周春梅的家属们满心无奈。他们空有满腔怒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凌汐和温景安,徒呼奈何。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中,温景安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峻与悲悯,他缓缓扫视着周围神情各异的法官,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地开口说道:“你们法官不妨看看这残酷的现实,在社会的最底层,无数百姓正遭受着数不清的不公待遇。他们每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为了那微薄得可怜的收入,在恶劣的环境中拼命劳作,累弯了脊梁,磨破了双手,只为了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沈凌汐轻轻接过话茬,她的眼神中满是动容与愤慨,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是啊,这些善良朴实的人们,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稳,一丝公平。可现实呢?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仗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无情地剥夺他们应得的权益。他们满心期盼地向司法寻求庇护,渴望能得到一丝公正的曙光,可等来的却是冷漠的回应,是无尽的推诿。司法,这本该是守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