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那样的身份。
“云桃。”
林菀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警告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包括你最信任的人,都不得提起半字!”
“否则……你明白后果的!”
云桃吓得脸色发白,扑通跪下:“奴婢明白!奴婢发誓,死也不说!”
“起来吧。”
林菀深吸一口气道:“那位‘回乡’的刘大夫和他家人的去向,是重中之重!找可靠的人,花重金,悄悄地查。”
“活要见人,死……也要给我找到他的埋骨之处!”
“我必须弄清楚,他为何消失。”
云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是……”
“还有……”
林菀的眼神锐利如刀:“沈南乔身边那个叫绿萝的贴身丫鬟,是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收买她!或者……抓住她的把柄!”
“我要知道沈南乔在避暑山庄‘静养’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桃点头道:“奴婢明白。”
林菀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萧瑟的秋景,心中涌起了一阵悲伤。
成婚时,夫君曾说过,今生今世必不负她。
可沈南乔的出现,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粉碎……
明日便是宸贵妃的生辰了,以林菀的身份,自然也要进宫参加宫宴。
届时她也好观察宸贵妃一番,看宸贵妃是否知道自己的好姐姐,做出了这样的丑事!
……
沈南乔乘坐的马车缓缓驶进了京城。
明明她只在京郊的避暑山庄住了三个月左右,可再次回来,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离开京城时,她早已放下了和沈知念的所有恩怨,只想过悠闲自在的小日子。
如今却是带着满腔恨意回来的。
既然沈知念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沈南乔眼底闪烁着幽暗的怒火,吩咐道:“去沈府。”
车夫是陆家的人,听到这话不禁有些诧异。
少夫人去避暑山庄住了这么久,怎么回来后不回家,反而要回娘家?
虽说如今的陆府也没有其他人在,夫人不需要回去孝顺婆母,可这也不合规矩啊。
但他只是个车夫,此时自然不会插嘴,只是应了声“是”。
绿萝就更不会对沈南乔的决定发表意见了。
马车驶入沈府侧门时,天色已近黄昏。
沈南乔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张明艳的脸,在暮色中显得有些苍白憔悴,眼底深处却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夫人……”
沈南乔拒绝了绿萝的搀扶,自己一步步踏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皆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见过大小姐!”
沈南乔问道:“父亲在哪?”
一名小厮道:“回大小姐,老爷这时候在书房呢。”
沈南乔径直去了沈茂学的书房。
她如今最主要的身份是陆夫人,以陆江临的官职,她是万万没有资格进宫,参加宸贵妃的生辰宴的。
所以……父亲便是她明日是否能踏进宫门的关键。
“老爷,大小姐来了。”
书房内,沈茂学正对着案上一份礼单凝眉。听到通传,他抬眼看见走进来的沈南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女儿,曾经是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嫁入陆家也算门当户对。
可近两年来,先是听闻她与陆江临关系颇为冷淡,接着又独自去了避暑山庄居住,连他这个父亲都甚少探望,只派下人传话报了平安。
这让沈茂学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更让他忧心的是,宫里的宸贵妃娘娘,似乎对这个姐姐也颇为疏远。
“父亲。”
沈南乔走到书案前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刻意放低的柔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如果过了避暑的时间,还一直住在避暑山庄,传出去了肯定会引人生疑。所以,沈南乔对外宣称是身子不大好,在避暑山庄那个清净之地静养。
沈茂学看着她明显清减了的脸颊,和眼下淡淡的青色,心头不满减退了一些:“起来吧。”
“在避暑山庄静养了这么久,身子可好了?”
他并不知道沈南乔小产了一回,只以为她是心情郁结,或是小病初愈。
沈南乔顺势起身,眼圈恰到好处的微红,却没有落泪,只是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疲惫,和难以言说的委屈:“多谢父亲关心。”
“女儿……女儿这几个月在避暑山庄静思己过,身子已无大碍了。只是……只是心中郁结难消。”
沈茂学皱眉:“郁结?”
“贤婿带着亲家母去赴任了,如今整个陆家都只有你一个主子,还有人能给你委屈受不成?”
“你因何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