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进入房间之后,门后陈列的一具盖着裹尸布的站僵,正安安静静的靠在门板上。
宋仁掀开了其头顶的那张裹尸布。
果不其然,是已死的耗子二姑——乌氏。
死后的那张脸色、造型,确实是更像是一只老鼠精了。
除了没有胡须,造型几乎让人觉得与老鼠精毫无二致。
宋仁也是初次见到这位可怜女人,不过,她的这般外貌,属实让人不敢恭维。
副官则又被吓了一跳。
倒是其他三人,对各种各样的奇门怪事早已见怪不怪,十分坦然自若的各自进了屋。
与此同时,伴随着房间外又是一声惊雷闪过,将大半个屋子彻底照亮。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
房间内,突然传出了细微的板凳摩擦地面的滋啦声。
却见房梁之上,角落之中,好些地方的阴影里,突然涌出了连续数道身影。
这些人早已埋伏在房间各处。
以至于在行动起来后,简直动若脱兔。
匕首小刀、飞刀、擒拿、毛瑟枪!
四种武器,分别抵在了踏入房间的宋仁一行的身上。
“不许动,也不许出声。”
冷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冷色调的较长小刀,此刻正横亘在宋仁的颈间。
讲话之人,身着长褂,戴有米色黒边的一顶毡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从面相之上倒是有着几分儒雅与坚毅。
陈玉楼也没料到会这么巧。
为了稳妥起见,由他这位卸岭盗魁率领的大部队,此刻还多数都驻扎在后方。
一行五人是先行过来捡舌漏的。
此种做法,也是四门盗墓之术中的望闻问切中的问字诀下法。
只是偏偏这么赶巧的,夜里时候在此地露宿时,正好碰到了一支军阀大队,全力开拔的情况。
陈玉楼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也是为了那座传闻中的元代大墓。
可好巧不巧的,他们还被人家给堵在了攒馆义庄里面。
想跑都跑不了!
无奈之下,也只能兵行险着,以擒贼擒王的方式,先行拿下对方的主要人物。
几人以陈玉楼为马首是瞻。
其人天生就拥有一双夜眼,足以在夜间也行动自若,天色越黑,对他才越发有利。
陈玉楼透过夜色便早有观察,从脚步声,站位,以及整体气势来看,这一行四人有些不同凡响。
尤其是领头之人,让他一度寻不到任何动手的时机。
好在天象变化,突起惊雷。
终究让他似是抓住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机会,一击得手,便拿下对方了。
陈玉楼攥在掌心里的匕首小刀小神锋,锋利而闪烁寒芒的刃口,此时正死死的抵在宋仁脖颈间。
明明是绝对优势的局面,他却莫名的升起一股脊背发凉的感觉。
此刻,场间陈玉楼的人马也是各自出手。
月亮门的红姑娘,用一把小飞刀抵住了吴真人的下颚。
身高体阔的昆仑摩勒擒拿遏制住了副官的一条手臂,压得他被迫俯身向下。
而军阀大帅的罗老歪,则是用一把毛瑟枪,抵住了旺财的太阳穴。
在角落的柱子后面,仵作出身的花玛拐带着山民向导的少年,这时候走了出来。
陈玉楼同其他几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
刚要开口时,却被心急火燎的罗老歪抢了先。
他为了盗掘此次的元代大墓,继续筹措军资,这一次可谓是冒险调派了大量工兵营的人马,只为配合卸岭群盗。
这一次,可谓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且,时间线上也是越快越好,省的在其他方面生出事端来。
罗老歪语气很是生硬,用枪口死死抵住旺财的脑袋:
“喂,大块头,你们是哪个地方的军阀势力,大帅是谁?现在带人跑到老熊岭来,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快说!!!”
旺财侧头看向宋仁,随后咧嘴笑笑。
罗老歪顿时气恼,枪口压下去道:“小兔崽子,你好像很得意啊!”
宋仁提醒道:“你讲话还是小心点,旺财的脾气可不太好。”
罗老歪哪受得了这种气。
自他掌控了一派军阀,又同卸岭深度绑定后,他的小日子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随着部队的不断整编、壮大,即便是以往高高在上的卸岭盗魁陈玉楼,现在也不过是和自己彼此利用,互相借势而已。
傲慢了多少年的罗老歪,此时愈发恼怒,虽然不敢真的开枪,担心引来外面那些兵痞们注意。
但他不介意用枪托教训对方一顿。
可是,刚刚换手砸下去的枪托,却见旺财蓦然转头,一张粗犷的人脸迅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