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长剑啸天意难平.辕门悬首解危难.(5 / 6)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10848 字 5个月前

佛诉说着这世间的悲苦的故事,其实世上每个人都有着一段不平凡的事迹,只不过有人为民族大义而肝胆昆仑,有人却浑浑噩噩一生,不知大义何在?有时与草木一秋,随波逐流,已成常态,试问世间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袁督师忠烈事迹,似乎湮灭于人们的记忆之中。——可是世间还有微光,微光中有人砥砺前行,虽然艰难重重,有时举步维艰,可是却不放弃,在万念俱灰,心灰意冷之时想起袁督师当年死且不俱,试问世间还有何事不可为?是人便要有信念,否则浑浑噩噩与那禽兽何异?人之异于禽兽,乃是有思想,有作为也!正如圣人有言: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所以为人也,去之则人道亡,虽人而不足以为人矣!故君子之存之也。始则穷理尽性以至命,中则动心,忍性以立命,终则存心养性以俟命。

忽地一阵急剧地北风吹动这辕门之前旗杆刁斗,只听得当当作响。袁承天目视这旗杆有四丈有余,自己一跃而上似乎也不能够,只有中途再提气换功才可以跃上取下潘舵主的首级。他提气撑地身子上跃,身子半空,再行提气以左脚踢右脚,以期借力上升,便是如此接二连三,眼见便到刁斗,可以见到这潘舵主逝不瞑目,冰雪冻得都是冰块,可是那威武不屈的神情透着远迈前代英雄的侠气,古人说侠气贯长虹,而今由是观之,诚不欺我!

他待得伸手去取那首级,可是觉得这首级似乎透着古怪——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只是哪里不对!——忽地刁斗格格声响,似乎他已触发机关,只听得嗖嗖地劲风不善,刁斗已是射出几支羽箭,都是蓝汪汪淬有巨毒,显见是要一发制命,决不容有回旋余地。此时袁承天左手搭住刁斗,右手去取那首级,可说是避无可避,因为近在咫尺,想要躲避可说是千难万险几不可能。看情形似乎这袁承天是必死无疑,可是便在这间不容发危难之时,袁承天只有撤手,变掌推着旗杆以期借势向外尽力跃开,以躲避这突发暗器伤己。可是既便如此也是身中一支羽箭。他此时身子悬空,眼见难已取那首级,虽然心下不甘,可是一时也是无法,只有落在地上,再做计较!

他刚刚站稳身形,只觉背后有人,不觉回头,正见掌门大师兄傅传书从军营中施施然走来,神情不嗔不喜不恕不悲,着实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他刚要说话,只见傅传书已大声道:“袁师弟,你以为你可以轻而易举拿走潘舵主的首级?”袁承天听他言语中透着不以为意,傲慢的神情,心想这一切必是这位大师兄的杰作,旁人也断然想不出这样歹毒法子。

傅传书忽然从背后掣下一把弯刀,随既搭箭,一箭射向那旗杆刁斗上悬挂着的首级,只见箭去如流星,正中那潘舵主的首级,只听得轰地一声炸开——原来箭上有火药,竟而将这首级炸得纷碎。袁承天见状,气得无以复加,心想:大师兄焉也歹毒,竟将这潘舵主炸得魂飞烟火,真是可恨之极!他不再言语,呛地从背后拔剑出手,一剑直指傅传书,意在为这潘舵主讨回公道。

傅传书蔑视地一笑,抛下长弓取剑在手,正是昆仑派的掌门之剑,也不答话出剑与袁承天较量在一起。初时袁承天还是意气风发,可是后来渐感肩臂麻木而且有万蚁攒心的感觉,而且神思有些迷离——这是羽箭之上的毒液起了作用。傅传书正是要这效果,心下不免得意,心想:小师弟,今日你死定了,便是有大罗金仙只怕也救不了你……他出剑不由快了很多,全然忘了这位同门师弟几次三番容让于他!

袁承天渐感不支,想以内功心法暂时控制毒入头脑,可是大师兄步步进迫,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似乎非要制他于死地而后快不可。袁承天心想:以今日之情形,只有孤注一掷了!他想到此节,忽地仰天长啸,将心中愤懑一倾而出,落得胸中空荡荡,似乎再不为世间万物所萦绕,正合乎那首诗:从征万里风飞沙,东西南北总是家!胸中落得空索索,心事凝然白莲花!……只是他心中自始至终念兹在兹放不下一个人——清心!也许清心是他一生所爱,其它女子对他皆是多余——因为世间情之一字,害死了多少有情人!可是这种情形千年以降,从未改变,依旧是一脉相承,傅传书眼见小师弟全力反击相格,知道他从来倔强,不肯认输,亦或屈就于人,心中不由吭了一下,心想:这可由不得你!今日我是决然不会让你逃出生天,——因为目前只要攻下张家口这座大城,那么防卫京师的蔽障尽失,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捣京城……想到此处不由得笑出声来,心想将来王爷得有天下,那么世子之位便有我来做,天下未始不是我的……到那时君临天下,问谁敢不从……

袁承天又岂知这位大师兄心中打着这鬼主意,只是想他为眼前荣华富贵所迷惑,以至走入邪道,犹不知改,仿佛要一意孤行,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剑来,直刺袁承天小腹。袁承天反手一剑格开,余势不衰,趁机发难,手中轩辕神剑横削大师兄。傅传书见状惊出一身冷汗,跃身向外,正落在那旗杆之旁。袁承天心中恼他用长箭射那首级让它支离碎碎,让那潘舵主死也不得安生,所以手中轩辕神剑更不留情,长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