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野心,所以二人不可同日而语,也许正邪不两立,且看将来谁可胜出!
傅传书见清心看自己的神情分明透着鄙视,不由得心中暗恨:死丫头,此时你看我不起,认为你的袁大哥是个大英雄!可是等到了他之将死之时,我看你笑得出,我让你们生不可以在一起,死不可以相见!
袁承天忽然拽起清心格格便要走出。傅传书道:“小师弟你便这样去么?”袁承天道:“怎么?”傅传书道:“小师弟先前你也许可以走,可是现在情形又自不同,因为你是袁门少主是为朝廷乱党,是皇上下诏缉拿的囚犯,所以只要有司衙门中人见了,便不可以放你走,又况且我现在已是九门提督,缉拿朝廷乱党乃是我职责所在,所以师弟你莫怪大师兄不顾念旧情,我也是情非得已!”他将自己说得无辜,一切罪责全推到皇帝身上,而不说实则是他内心私欲所至,才导至今天之局面!在昆仑派时迫死爹娘,他不认罪,杀死同门师兄,他也不悔过,只是一心想要位极人臣,只可惜师父赵相承竟是一心还要他为国为民,大有担当,以朝可以重光昆仑一派声威,让其在武林之中独树一帜!傅传书独树一帜确实做到了,只不过不是光大门派,也不是肝胆昆仑,更加不是忠义千秋;——而是屈身朝廷,自己更是做了九门提督,专以缉拿天下反清复明义士为职责所在,大违初心,更与昆仑派的宗旨“反清复明”背道而驰,让天下人人侧目,可叹昆仑派的声名将毁于他傅传书一人之手!似乎要将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步!
清心见他大言炎炎,出言不逊,而且自以为是,不由得心生反感,大声道:“你也用不着拿着官职压人,以缉拿乱党为理由!今日我和袁大哥便要走路,你还敢阻拦不成?”傅传书此时倒不生嗔,说道:“清心格格你可以走,只是朝廷海捕公文要拿的乱党却不可以走!”清心大声道:“你说谁是乱党?”傅传书道:“皇上诏书明白写着凡是心存忤逆,行为与朝廷背道而驰者,杀害有司衙门官吏者皆是忤逆乱党,拿获者杀无赦,又况且袁门乃是反清复明首逆,更加是可杀不可留,所以卑鄙劝格格好自为之,莫与乱党纠缠,否则将来只怕难以脱身,所以……”清心道:“却要你多管!”傅传书道:“袁师弟你怎么说。”
袁承天见大师兄咄咄逼人的姿态,心想:你也只不过是气不过清儿和我在一起。他看了一眼清心,说道:“清心你走吧!这是我和大师兄之间的恩怨,不干你事!”清心摇头不答,只是不走。袁承天心中暗中着急,心想:大师兄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傻丫头,你还待在这不走,可不是寻晦气。袁承天见她执意不走,气得一顿足,大声道:“清儿,你再不走,我便自裁于你面前。”他提掌便往头脑拍去。清心见袁大哥真的着恼,便不再停留走了出去,可是心下犹是不忍,又自回头见袁大哥神色凛然,无所畏惧,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心想:不愧是袁门后裔!
袁承天见清心走远,他才转身面对傅传书。傅传书道:“师弟你是真心一意卫护这位清心格格,真是难得很,只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朝廷的逆党,你们永远都不可以在一起!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归顺于摄政王,弃暗投明,也未尝不是法子!”
袁承天冷笑道:“你要我做那昔年的洪承畴?”傅传书脸色一变,说道:“怎么?”袁承天道:“近来多读史书知道这洪承畴本是明朝的忠义之士,可是后来松山一役被虏,受不住荣华富贵利诱,做了汉奸,一心为满洲人做事,出谋划策,攻城略地,杀起自己同胞那真教有本事,可以说满洲人当年之所以能够得志于中国,全拜其所赐,可说此人为异族苦心孤诣,极尽所能,其行为为天下人所不齿。便是其娘亲也惭愧有些孽子,其兄弟更不认这个兄长。其妻子也羞于其相公的卖国求荣的无耻行径而自刎以谢天下,可说节烈如此,世间几人!后来他虽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享尽,可是后来的乾隆皇帝都看他不起,将其列于史书二臣传甲等——不言而喻便汉奸第一等,连后来的这位乾隆皇帝从内心都极其蔑视,反而敬重为国尽忠的袁督师和史督师,以为他们才是世间之英雄!从来天下正直的帝王都敬重为国为民的英雄,而鄙视那些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
傅传书听小师弟话中言外之意,未免有直斥其非之嫌,可是又不能发作,否则自己岂不和当年洪承畴一般睚眦必报的小人了;所以虽心中恼恨,脸上却不显现,心想:你要做你的英雄好汉且由得你,且看将来成败?袁承天接着又是长叹一声,话锋一转,说道:“自师父而去,昆仑一派声名日趋式微,不复当年的侠义满天下,行为不堪,多为人垢病!师兄,你本是咱们昆仑派掌门,不可以一己行事,还要想着民族大义,否则你将昆仑派置于何地?”傅传书听他说话语气殊无尊重之意,而且直斥其非,不由得愠道:“师弟,每个人做事方法不尽相同,所以我觉得我做的事没有哪里不对啊!当今天下是他爱新觉罗氏之天下,反清复明之举再也休想。师弟你做事为什么总是一味倔强,不知变通,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如你一般心思的人少之又少,性命于人只有一次,你为什么不珍惜,偏偏要行忤逆之事,妄想以一人对抗一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