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相貌不凡的少年。这也是嫉妒生恨,自己无能又怨别人本领,下此种人尽多。袁承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心中叹息:少林派弟子理应宽大为怀,——可是看眼前之人可真教是徒有虚名,让人叹息!
可是自己无心伤人,别人却有伤虎意,当此之时也不必顾忌什么,那样反而让别人以为你懦弱可欺,最好的方法便是回击对方,不让他得寸进尺,否则自己只怕以后再无立足之日。所以他见这名侍卫拳来,而且一出手便是少林派的罗汉拳法,自己只有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好相与,以后也不敢胡乱行事。
袁承见他拳来,恶风不善,待得双拳将至未至之时,双手倏地出手将他双拳格去,便是触动之时,那侍卫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的双拳格开,而且余力不衰,忽又变招横扫那侍卫的前心。这侍卫不意这年轻少年武功如此之高,所以一时疏于防范,便被袁承击中膻中要穴,但觉自己腑中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翻涌,几乎便要张口吐血,但是当着众侍卫的面他怎么也不可以这样做,否则自己威严扫地,以后如何统领他们,所以今日一定要立威,否则自己这侍卫也不用做了!所以他便强压心中上下翻涌,不让这口血吐出,饶是如此身子也是连连后退,险险跌倒在地。袁承并未上前再行出手,其实他只要左手反手而出,内力吐处这侍卫非命丧当场,只是他不愿这样做,因为以德服人为上策,只是到了万不得己的时候才行杀人手段。
这侍卫见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敌手,遑论一争长短,当下不由的灰心丧气,心想我连他都胜不了,还做的什么侍卫。他一时心智迷失,便提掌向自己头脑拍落,想以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以免被其余侍卫瞧之不起。袁承见此情形,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虽然这侍卫出手便有杀人之心,可是自己身处禁内,不能处处树敌,只有以德服人,而不能过为己甚,那样一来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所以他只有出手救人,而不能见死不救。
袁承跃身近前,出手化去他下落的手掌。这侍卫殊未料到这袁承会出手拦下自己,不让自行了断,心中不由为之一动。袁承低声道:“一受挫折便自寻死觅活又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岂不愧对你这侍卫之职?”这侍卫被袁承得无颜以对,心想可不是!
袁承见他神情好转,然后又道:“胜败乃常事,谁也不是下无敌!这样,我是新近入宫,所以还要你多多照顾,所以咱们交个朋友。”这侍卫心中也是感动,便一口答应。两个人自报姓名,原来他叫做孙泰,本是少林派中俗家弟子,因心有功名,欲立一番事业,所以艺成嵩山便辞别住持,游走江湖,那年大内禁宫张榜招收下武功之人,效力于侍卫营。他便毛遂自荐,被长官看中便效力于皇帝,几经周折擢升为这侍卫营的统领,以为自己武功可算得上出类拔萃,本可大展宏图,不想今日却受挫人手,一时心智失常,便要自行了断,还好这袁承及时出手,否则他便命丧当场不可。袁承得知这侍卫名叫孙泰,心中暗想:此人功名心重,性情也如大师兄傅传书一般,只怕将来祸及己身,但是自己这心中想法却又不可以出来,只有虚以委蛇,先前他不是这样子,可是后来久经世事,忧患之中才明白世道不古,人心叵测;有时你把别缺知己,别人却看你是傻子,所以他也洞悉这世道人心,不再一味仁慈,也学会了随机应变,见景生情,因为这世道容不下你的善良,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去做什么救世之举。
两个人相谈甚欢,似乎适才的嫌隙一扫而光。待得袁承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木头屋,只见里面简简单单,不过油灯床铺,除此无它。他心纳罕难道侍卫的住处都是如此么?他也无心去计较,觉得这些日子一来,自己为了救那越女剑派掌门钟神秀奔走道路,本拟一举成功,谁料事与愿违,中了大师兄的诡计,如果不是这位嘉庆皇帝下诏,将自己带入宫中,只怕自己此时命悬人手——因为那位摄政王多铎从来性格暴戾,视下反清复明的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从来便是不为我用便自是杀无赦,所以下仁人义士枉死在他手下的何至千千万万,所以下有担当的反清人士便几次三番行刺,可惜总不成功,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以至行刺屡屡失败。便是袁门中弟子也被他杀戮不少,所以袁门中人对他也是恨之入骨,欲行刺杀,奈何总是不得其便。而这位摄政王更恼恨京城中的袁氏祠堂,以为这是下汉人中的精神寄托,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所以便不能让下汉人去拜谒,便违背皇帝之意,授意九门提督傅传书让官兵守卫那祠堂周遭,不让有人靠近。傅传书自然对摄政王授意欣然领受,因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坐九门提督一职,皆是王爷力谏于皇帝。皇帝便不能够驳这位摄政王的颜面,只有擢升他为九门提督,免去卢照林,罪名是摄政王所拟定“大不敬。”——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卢照林只有含恨而去,知道是摄政王作梗,因为自己一向忠于皇帝,不为他所用。他自然看在眼中,恨在心上,伺机安个罪名治自己的罪。好在皇帝为自己开脱,否则这位王爷非杀自己不可,可见京都之内暗流汹涌,处处都藏着杀饶机谋,宫掖之中勾心斗角,更是笑面如花,心中藏刀,杀起人来心狠手辣;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