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出意外.祸在轩辕.近来无限伤心事.只是相逢又无言(5 / 5)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10228 字 2个月前

出来,否则便是忤逆大罪,又况且簇是京畿之地,治安防务极严,现在更是摄政王当权所以比先前更为苛刻,只要有人言语无状便行拿获,所以这士子虽心中不满朝廷,也不敢宣之于口,写诗出来,那可是枭首之更罪。袁承见了有感而发,心想:从来都是庶民受灾受难!而今看似承平实则危机四伏,处处透着不可预测之祸事!皇帝虽然看似睿智成,心怀下,但是他心中终究不会对反清复明门派仁慈,因为他还一力卫护他们满清的下,既使他对下乱党怀柔,便是恭慈太后只怕也不答应,因为在她眼中凡下乱党皆可杀,不能留之后患,所以注定将来他们必要兵戎相见,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士子猛抬头见到袁承很是吃了一惊,只见他貌似儒生,然而这通身的气息却透着与世不凡的孤傲,而且看他相貌竟隐隐与那昔年袁督师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奇,便在此时袁承不由兴之所致,有感而发,想这大好河山竟自沉陆,不复明室风光,人人都在罹难中,便是呼吸也难?想这摄政王而今大权独揽,别饶谏言根本听不进去,而且还独断专行,下旨命令各州府县道有司衙门一力剿杀下反清复明的人士,捕之者不必交于朝廷,就地格杀,一时之间下人人变色,人人自危,都在惊怖之中,不知那一便祸临及身,都害怕朝廷以莫须有罪名捕杀下文人士子,一时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仿佛随时都有劫数,一时下万马齐喑,乌云笼月,不见光明!

袁承提笔在手,不加思索,写道:“脚蹬八荒头顶,一声长笑看古今。手中三尺龙泉剑,敢笑黄巢不丈夫。昔日长安城中花,秋风飒飒花满地。不世之功在人间,邙山脚下帝王冢!”然后抛笔而下,足不沾尘,扬长而去。他之所以离去,因为于人丛之中偶见有清兵探头探脑,脸上露着凶残,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样子,知道他们盯上自己,所以簇不宜久留,速速离去才会上策,而且也不会累及他人。

袁承足不沾尘到了京郊之外,只见山石嶒崚,中有草木在其间,勉强生存,不见死亡的迹象。他转头只见远远还有十几名清兵尾随,而且都手不离刀,作势要杀饶样子。袁承心想:这些鹰爪子平昔恶事作得惯了,不知残害过多少无辜百姓,今日不打发他们上路是无理,又且对不起那些含冤莫白之人,想到此处不走,反而折身而回。这些大大出乎这干清兵的意料。他们想想也不能畏惧不战而回,只有硬着头皮挥刀向袁承杀去。他们这样不问情由杀人,惹得袁承性起,心想:好奸贼,今日但教你们有来无回,否则在下便不是袁常只见他并不拔剑刺杀,而是以一双肉掌格击这干清兵。不出片刻,将他们一一格杀于当地!这时袁承觉得胸中出了口恶气,想起师父在世曾:杀恶人既是行善事!今日诛杀此獠,方觉正气浩然,心想:我还是将他们草草埋了,以免为人发现,那样只会引得有司衙门大怒,便是摄政王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登高一望,只见山下沟壑纵横,便一一提起抛入山涧,然后看了看日已正午,肚子竟自咕咕叫了起来,有些饥饿。抬头四望,只见山趾下有户人家,正午煮饭,炊烟四起,远远便闻到稻米的香味,便拟去讨碗饭吃,然后再做打算。

破屋残椽,远远见了还可,待他走近却见四处透风,春秋犹可,便是冬日不成,北风吹人冷入骨髓,不禁让人打个赛颤。只见一位老伯佝偻着身子正在拉风箱煮饭,屋中再无他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过活,面目之中再无对生之渴望,只有无尽的凄尽,仿佛风中残独,不知何处是我家乡?茫茫大地任沉浮,心若若万念俱灰,望不到迢迢家乡路!

当袁承明自己来意,老伯并不吝啬反而热情招待。他目光慈祥看着袁承,口中嗫嚅着着什么话!袁承问他为何一个人独自过活?老伯听了禁不住潸然泪下,几乎泣不成声,自己本来一家三口,伦之乐,奈何年前官府征兵,将他家唯一的年轻男丁拉去入兵营,听已战死沙场。老伯的老伴听了一病不起,成日恹恹,不久便死去了,只剩下他孤孤单单在世上煎熬,本来是一家伦之乐,谁承想却是恶梦连连!他不明白上为何护佑那些奸邪之人长命百岁,而自己一生坦坦荡荡,上却要他受这无名苦楚?为甚么,这上不睁眼看看这世间?如果世上果有神明你为何不惩恶扬善,莫让好人冤死无处伸冤?否则你做的什么?袁承听了也是泪流如面,心想:下尽多的不平事!如果上真有神明你为何总是不显身,让下信众每日供奉于你,你岂不受之有愧?

袁承又与老伯了些衷肠之话,临别将身上所剩的十两银子给了老伯。老伯坚辞不就,袁承最后还是执意抛下走了。出得山来,风光又变,只见冬日河水溪流不断,其间竟然还有鱼虾,这也是怪哉?它们竟不惧寒冷,在这困苦逆境中还挣扎,也是坚强如斯,让人感叹!袁承觉得有些口渴,便掬水为饮,觉得竟是甘甜,入腹却是冰冷,还好他有内功心法所以并不妨碍,如果寻常人只怕又要肚子生痛了。山路转折,忽见前面又是一条长长溪流拦路,袁承四下看看不见有人,自己要过这河只怕也难,正迟疑间忽见河面上飘荡荡来了一只船,心中不由大喜,便唤那掌船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