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紧急的情况(2 / 4)

求。他以刚刚与提比亚斯进行了一场战争,需要数亿罗帕尔的人力和物力,而他剩下的一切都需要用于恢复饱受战争蹂躏的土地为借口,坚定地拒绝了对方。

然而,亚历山大心里明白,如果到了紧要关头,他完全可以很容易地提供这几千万罗帕尔,让托勒密原谅并忘记这件事。因此,事实上,亚历山大最大的反对竟然来自于娜娜津夫人本人。

娜娜津夫人已经明确表示,她想彻底脱离托勒密,而不是简单地满足于现状。而她想要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似乎是与亚历山大生一个孩子。因为她深知,这是绝对万无一失的方法。如果她怀孕了,亚历山大安抚托勒密的方程式将完全改变。因为这不仅会破坏双方默契的“可享他人配偶但绝不生私生子”这一粗俗传统,更重要的是,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对托勒密的继承权也将构成严峻挑战。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亚历山大已经记不清,他曾多少次……

当然,以亚历山大的巨大地位和娜娜津夫人的绝对无能为力,他完全可以强行拒绝她的请求,并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服从。但是,当他想到这个无辜的女士一生中遭受的苦难,心中便涌起一阵深深的愧疚。他觉得自已如果这样做,实在是太卑鄙了,不能利用她的感情,然后就这样无情地抛弃她。

所以,亚历山大虽然知道这可能会给自已带来灾祸,但面对娜娜津夫人的请求,他还是很难拒绝。他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我必须找到一个折衷方案。也许让她消失,或者给她一个新的身份。”

在亚历山大卧床修养的接下来两日时光里,尽管娜娜津夫人身负着沉重且繁杂的事务,但她却体悟到了一种超乎寻常,异乎寻常的快乐。

个中缘由极为浅显直白,只因她能够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地亲近她倾心深爱的那个男人。

她从未曾有过这般的设想,未曾料到自已能够如此完完全全地独占亚历山大。故而,即便他的病情令她满心忧虑,愁肠百结,但她也由衷地感恩这场疾病所造就的难得契机。

她得以常伴亚历山大左右,悉心周全地照料他所需的一切。不论是喂他进食,轻柔地为他擦拭身体,还是专注地为他那酸痛难耐的躯体进行舒缓按摩,她都暗自立下坚决的誓言,决不让她的男人感受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痛楚。

从事这些事务时所衍生出的愉悦之感,强大到足以驱散她身心所承受的所有疲倦。即便众多男仆与女仆齐心协力,全力以赴,也难以企及她所展现出的那种极致水准。

在旁人的眼中,这位女士仿佛几乎没有片刻不在亚历山大的身旁保持着清醒与警觉。而这位高贵女士的勤勉之态与体贴入微的举止,令他们都深感震撼与惊诧。

倘若置身于那个医学发展迟缓滞后的时代,倘若亚历山大存在着倒下的可能,那么娜娜津夫人必定会不遗余力,倾尽全力地将这一可能性连根铲除,彻底消除。

而亚历山大则是以一种纷繁复杂的心境接纳了这一切,其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思绪纷乱如麻,苦苦思索着究竟该运用何种方式,才能最为妥帖,最为恰当得体地回报这份真挚深厚的善意。

他对于与她同床共枕之事并无担忧与顾虑,毕竟此种情形在阿达尼亚的贵族圈子里可谓是屡见不鲜,司空见惯。而且,考虑到他们之间那若即若离,疏淡疏远的关系,如果这意味着他能够凭借她获取更多充裕的资金,托勒密定然不会介意将娜娜津夫人出借给他。

他甚至为了更为细微琐碎的事情,便轻易地背叛了她。

所以,倘若娜娜津夫人仅仅是怀揣着与亚历山大发生肉体关系,并留在他身边的期望,那么这名男子能够在付出一定的代价之后,妥善地安排好这一切。

然而,纳纳津夫人所期望的显然远远不止于此——她内心极度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孩子,最为理想的状况是拥有一个儿子。

这是由于她认定,倘若缺少了这份坚定不移的信任,缺失了任何确凿的证据,她与亚历山大的结合便会显得残缺不全,存有缺憾。

但或许同样举足轻重的是,她期望借此来对自已曾经所遭受的种种折磨进行报复,向众人有力地证明她确确实实具备诞下一位继承人的能力。

因为在娜娜津夫人的内心最深处,她迄今为止所承受的所有苦痛与折磨,归根结底皆是源于她未能生育儿子这一事实。

在她青春年少的那段时光里,她时常会展开遐想,如果她仅仅育有一个儿子,她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甚至偶尔,她会对自已的女儿心怀怨念,期望她们从未降临于世。在那些特定的日子里,娜娜津夫人甚至会萌生出这样的念头,认为不生孩子或许会更加美好。

所以在当下,她清楚地知晓自已拥有了另一个能够证明自身价值的珍贵机会,她下定决心要紧紧地将其攥在手中,绝不放过。

她望向亚历山大的眼神,清晰无误地印证了这一切。有时,即便是亚历山大正在喝汤的当口,他也难以直视她那饱含深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