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纵情(2 / 3)

,从醇厚的威士忌到清冽的果酒,应有尽有,静静等待着亚历山大和他的女人们来开启。

这里是除了书房之外,他最常驻足的地方——白日里的权谋算计、疆场谋划,似乎都能被杯中的酒液悄悄消融。

酒吧旁,是一片开阔的公共区域。中央摆着一张雕花圆桌,桌面中央卧着一只做工考究的水烟壶,四根软管如灵蛇般蜿蜒伸展,正适合多人同享。

每当结束一天的劳碌,亚历山大总爱在这里坐下,点燃混着草药与本地烟草的烟丝,看着烟雾在指尖缭绕升腾,任由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顶楼套房的尽头,还有一间宽敞的私人澡堂。其大小几乎堪比小型游泳池,温润的水汽常年弥漫在空气中,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亚历山大常与身边的美人一同在此沐浴,热水漫过肌肤,洗去一身疲惫,也洗去那些不便言说的沉重。

不过,出于安全考量,这片区域并非真正的皇家寝宫,更像是一个仅供纵情享乐的奢华秘境。

有趣的是,阿德拉至今仍拒绝踏入这里,仿佛那扇门后藏着与她端庄气质不符的诱惑。

此刻,亚历山大、冈比西斯与霍诺莉亚正围坐在水烟壶旁。烟草的青烟袅袅飘散,带着一丝奇异的甜香。

亚历山大深深吸了一口,烟丝在壶底明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团白雾,将他眼底的倦意暂时遮住。

霍诺莉亚今日的模样与往日截然不同。自从在亚历山大的加冕礼上向赞赞宫廷公开身份后,她便将长发染成了泰尔紫——那深邃而华贵的颜色,与她白皙如瓷的肌肤、薄荷般清透的眼眸相得益彰。

身上一袭泰尔紫与金色相间的丝绸长裙,裙摆绣着繁复的花纹,处处透着罗曼蒂斯贵族的精致与张扬。

她脸上泛着酒后的酡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和亚历山大一样,她服用的药剂已在体内流转了一个多小时,此刻正处于半梦半醒的恍惚中。

她微微歪着头,慵懒地靠在贝伦迦尔的肩膀上,发丝滑落肩头,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当意识飘向某个朦胧的角落时,她忽然开口,问出了盘旋心头许久的问题,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你打算怎么应对这次反新教大征讨?”她顿了顿,睫毛轻轻颤动,“你才刚结束一场战争,现在拉穆教徒又想把你拖进另一场……”

亚历山大听了,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药物催化下的松弛。

他伸手搂住霍诺莉亚的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随后,他向后躺倒在水烟区周围铺着的毛绒枕头上,柔软的触感包裹着身体,让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望着头顶的穹顶,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坦诚,连自已都没察觉这份直白:“我会静观其变。”

“希特家族的财富落到我手里后,拉穆大圣殿早就成了空壳子。”他指尖无意识地卷着霍诺莉亚的一缕发丝,“他们想从信徒手里筹够军费,组建一支能打到赞赞的军队?没个几年根本不可能。”

“等他们磨磨蹭蹭准备好的时候,我的军队早就换了新家伙。”他的声音里透着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那些武器,足以抵消他们人多的优势。到时候……”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冷酷,“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屠杀。”

“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他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向往的弧度,“到那时候,我就能去探索新世界了!”

冈比西斯和霍诺莉亚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困惑。

亚历山大显然是被药物影响了,竟不小心向她们透露出“新大陆”这样陌生的词汇。

冈比西斯挑了挑眉,没把这话当真,反而带着戏谑打趣道:“什么新世界?你这会儿飘得有多高?”

亚历山大听了,也跟着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刚才的失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他摆了摆手,语气轻快地掩饰道:“没多高,没多高。”

“显然,我指的是我要开创的新世界。”他坐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慵懒覆盖,“一个没有教会指手画脚,科学和理性能取代那些愚蠢的信仰与迷信的世界。”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已,又像是在糊弄她们:“我怎么可能知道西斯洋对岸有什么广阔大陆?那不是瞎扯嘛。”

冈比西斯将水烟管含在唇间,朱唇轻启,深深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顺着喉咙滑入肺腑,又被她缓缓吐出,在鼻尖萦绕成一团朦胧的雾。

她听着亚历山大的话,肩头微微颤抖,咯咯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怕不是你烟抽多了,脑子里冒出的奇思妙想吧。”

这话一出,三人顿时哄堂大笑。

亚历山大笑得最是开怀,胸腔震动着,眼角都泛起了水光。他心里藏着那个关于新大陆的秘密,看着眼前两人懵懂的模样,旧世界的局限与自已掌握的先机碰撞出一种奇妙的优越感,笑声里便多了几分旁人读不懂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