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感,连风都带着几分肃杀。
入侵希特联邦后,他们的推进速度很快。
没过多久,就在一片连绵的山区里遭遇了一支希特士兵的部队,对方的旗帜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阿德尔布兰德立刻下令军队停止前进,摆出战斗阵型。
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长矛斜指天空,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的山林,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厮杀。
然而,就在赞赞军队的弓箭已经搭在弦上,长矛也对准了前方时,阿德尔布兰德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惊讶地看到,希特军队的方向,有人挥舞着一面白旗。
那面白旗并非普通士兵的旗帜,而是绣着家族纹章的贵族旗帜,看样式,应该是库尔省当地贵族的标志。
阿德尔布兰德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他对库尔省有所耳闻,这片土地长期以来都是阿哈德尼亚改革派运动的发源地。
当地的人们对改革派宗教有着近乎狂热的信仰,难道这些人……
果然,没过多久,一位穿着华丽铠甲的男子便从希特军队中走了出来,朝着赞赞军队的方向走来。
他正是库尔伯爵,当他远远看到赞赞军队旗帜上的标志时,便立刻做出了决定——他要谈判,要叛逃到赞赞这边来。
在他看来,亚历山大正在为争取独立而与阿哈德尼亚作战。
而自已作为一名虔诚的改革者,有责任支持这场反抗托勒密的叛乱。
更何况,他这个库尔伯爵的职位,还是不久前从一位皈依改革派宗教后空出职位的库尔大祭司手中接过的。
这份“虔诚”,早已刻进了他的行事准则里,如同铠甲上的花纹般无法磨灭。
库尔伯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脸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
他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马蹄踏在草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毫无惧色地走到赞赞军队的前面,与阿德尔布兰德遥遥相对——仿佛完全不担心赞赞人会对他不利,也丝毫没有将自已当成“敌人”的自觉。
在距离阿德尔布兰德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他勒住马缰绳。
马匹发出一声轻轻的嘶鸣,前蹄微微抬起又落下,像是在行礼。
他看着阿德尔布兰德,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已的意图。
“我是雷纳·库尔,这片领土的统治者。”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透过面罩传出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
“作为一名虔诚的改革者,我谨以拉穆和亚历山大国王的名义,将库尔领地割让给赞赞!”
“你们可以自由地使用我的伯国作为你们的战争基地!”
阿德尔布兰德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并非虔诚的改革派,对所谓的“拉穆”也没有任何忠诚。
他崇尚的从来都是武力,是战场上的厮杀与胜利,所以才会如此热情地追随同样信奉力量的亚历山大。
如今,居然看到一位伯爵如此心甘情愿地以宗交认同的名义投降,甚至主动割让领地。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像是在战场上看到了盛开的玫瑰,荒诞却又真实。
阿德尔布兰德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找到合适的词语回应。
最终,他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缓缓伸出手,示意自已接受这份“友好”。
“我,阿德尔布兰德·黑斯,正式接受你们的投降。”他的语气依旧保持着警惕,目光扫过雷纳伯爵身后的希特军队,像是在审视每一个人的表情。
补充道,“如贵军能解除武装,我们将不胜感激。”
坦白说,阿德尔布兰德觉得这整个场景都难以置信。
他征战多年,见过诈降,见过缓兵之计,却从未见过如此“坦诚”的投降。
他不敢掉以轻心,拒绝落入任何可能存在的陷阱,所以才提出了解除武装的要求——这既是试探,也是为了确保军队的安全。
令阿德尔布兰德意外的是,雷纳伯爵听到这个要求后,没有丝毫犹豫。
他点了点头,随即调转马头,骑马返回自已的军队。
高声下达了阿德尔布兰德刚才提出的命令:“全军扔掉武器,脱下盔甲!”
希特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虽然有几个人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手在武器上攥了又攥。
但最终还是纷纷照做,他们将手中的剑、矛扔在地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在奏响投降的乐章。
然后解开盔甲的系带,将沉重的盔甲脱下来,堆放在一旁,甲胄堆成了小小的山丘。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排成整齐的队伍,朝着赞赞军队的方向跪了下来。
额头抵着地面,以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