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奴隶的“谣言”(2 / 3)

害,便不再追问。他对着将军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掀开帐篷门帘走了出去。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墨蓝色的天空中缀着稀疏的星辰。营地里的篝火星星点点,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金子,士兵们的低语声、武器碰撞的轻响偶尔传来,却并不喧闹,反而透着一种临战前的宁静。

阿恩瓦尔德朝着自已的帐篷慢慢走去,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放着将军的话。

他想起自已第一次见到亚历山大时的场景——那时的国王还只是个年轻的将领,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眼神坚定地宣布新的练兵方法,已然展现出惊人的魄力。

他想起国王如何打破阶层壁垒,下旨允许奴隶凭借战功晋升,让像他这样的人有了抬头挺胸的机会。

他还想起帕夏宣布赞赞独立时,国王站在城墙上的坚定身影,背后是飘扬的旗帜,身前是欢呼的民众,那一幕至今仍清晰如昨。

对亚历山大的钦佩之情,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短短几年,从奴隶一跃成为王者,这简直是神话般的经历,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他绝不会相信这样的天方夜谭,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已眼前。

当亚历山大的军队踩着晨雾,向赞赞与希特、提比亚斯接壤的边境缓缓推进时,他的海军正悄无声息地执行着一项足以扭转战局的秘密任务。

这项战术灵感,源自他前世刻骨铭心的战争记忆,是他跨越时空带回来的制胜关键——在前世,漂亮国正是因为忽视了对手的海军,才吃了大亏,如今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这位尚未正式加冕的赞赞年轻统治者,指尖始终悬在战略地图上托勒密势力的海军据点。地图上的墨迹早已干透,可他的目光却带着灼热的专注。

他很清楚,托勒密的信使此刻或许还在蜿蜒的道路上奔波,正传递着赞赞独立宣言的消息。而这短暂的时间差,正是摧毁对方海军支援核心的最佳窗口。

“先发制人”这四个字,早已在他心中盘桓了无数个日夜,刻在了每一次军事推演里,如今终于到了将其付诸实践的时刻。

念及此,亚历山大没有半分犹豫,即刻传唤海军将军。他坐在王座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立刻率领舰队驶向提比亚斯海岸,务必在克里斯与纳亚的舰队停靠港口时发起突袭,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舰队的旗舰“亚历山大”号护卫舰上,船长维迪杨正扶着冰冷的船舷眺望远方。海风卷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这位曾经的海盗头领,此刻完全褪去了往日的散漫,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海面时没有一丝遗漏。他清楚地知道,自已掌舵的这艘船意义非凡——它是去年亚历山大秘密下令建造的75艘五级护卫舰中的首舰,从龙骨到桅杆,每一根木料、每一颗铆钉,都凝聚着赞赞海军的野心。

如今,赞赞海军已拥有四万兵力,其中三万三千七百五十人以水兵或军官的身份驻守在各艘战舰上。七十五艘护卫舰组成的庞大舰队,像一群蓄势待发的巨兽,静静蛰伏在海面。

舰队共装备了三千三百门二十四磅重的火炮,这些能发射爆破弹的武器,其火力强度在当时的海域堪称顶尖,足以让任何对手闻风丧胆。

维迪杨站在指挥舱内,对着摊开的海图沉思片刻。海图上标注着克里斯与纳亚的港口位置,红色的标记格外醒目。

他手指点在海图上,对着身边的副官做出部署:“主力舰队由三十八艘护卫舰组成,直接驶向克里斯海岸;

另一组三十七艘舰艇,绕经提比亚斯半岛,从侧后方突袭纳亚港口。两路舰队务必同时行动,让敌人首尾不能相顾。”

命令下达后,舰队如离弦之箭般破浪前行。船桨搅动海水,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航迹。以十三节的速度连续航行近十四个小时后,夜色终于笼罩了海面,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舰队的身影彻底隐藏。

主力舰队也如期抵达克里斯海岸线。墨色的海水托着战舰,如幽灵般悄悄潜入克里斯港的外围,没有惊动任何巡逻的哨兵——连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都被夜色削弱得格外轻柔。

此时,维迪杨登上“亚历山大”号的甲板。海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的佩剑。他召集了所有军官,借着微弱的星光,简要重申作战细节。

其实早在出发前,所有军官都已熟知攻击计划,这次不过是最后的确认与动员。甲板下,士兵们正紧张地忙碌着,有的在检查火炮的准星,有的在搬运沉重的炮弹,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我们就在此处抛锚,距离海岸线两千米。”维迪杨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像钉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现在我们已进入敌港射程,所有人立即装载炮弹,第一波火力集中对准城内停靠的船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军官,语气愈发坚定:“待民用与军用船只全部摧毁后,调转炮口轰击港口,彻底破坏克里斯接收和部署船只的能力。摧毁港口后,火炮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