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更多在意的是这般行为可能引发的后果,而非这一决策本身的对错。
如此一来,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选择。
帕提亚夫人神色凝重,郑重宣布:“如此看来,唯一可行的选择,实则便是我们先前探讨过的——将侯爵家族的领地一分为三,由以琳达夫人为首的希特人、米兰达夫人及其忠诚部队,还有……您,共同瓜分。”
亚历山大听闻此选,心中暗自欣喜,事实上,他在来此之前,便已然对这一方案有所考量。只是,如何让对方欣然接受,却成了摆在眼前的一道难题。
亚历山大面露忧虑,坦言道:“我亦钟情于这个选择。然而问题在于……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既不惹恼米兰达夫人,又能达成目的呢?倘若帕克勋爵尚在人世,其军队仅仅是战败,那事情或许还好办。可如今,他的婚姻已然解除,整个军队也尽数被俘……在我方取得如此压倒性胜利的情形下,我又该如何向她提议瓜分侯爵家族呢?如此行径,任谁都能一眼看穿,我这分明是在算计自已的盟友啊。”
亚历山大生平头一遭,为自已如此干脆利落地赢得这场战斗而心生悔意。毕竟,对方如今太过孱弱,致使谈判的筹码与空间都极为有限。倘若没有强大的冲突作为制衡,他又该如何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争取到优势呢?
稍作思索,亚历山大接着说道:“总之,我们不妨将丧偶的琳达小姐送回她夫家,让他们去安置她。在此地,便交由米兰达小姐掌控大局。而后,把俘获的贵族与士兵当作人质,以此为契机,共同商讨解决联邦贸易封锁的问题。”
听闻亚历山大此言,帕提亚夫人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涩之色,她微微抿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
的确,从纯粹的道义层面而言,他们理应如此行事。作为盟友,无条件地伸出援手,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呸!”
帕提亚夫人轻啐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似带着无尽的不屑,在空气中突兀地响起。
在权力的漩涡中心,倘若有人天真地以为,诸如道德这般看似崇高却又略显虚幻的“小”问题,便能如绳索般束缚住这位尊贵女王的手脚,那无疑是大错特错。
她,帕提亚夫人,在治国理政的风云变幻中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积累下的丰富经验,犹如一座深沉的宝库,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忽视,如此轻易地被这所谓的道德所左右。
只见她轻轻一耸肩,那动作看似随意,却仿佛要将心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犹豫抖落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犀利,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烧,那言辞更是如同一支支蓄势待发的利箭,朝着亚历山大直射而出:
“这又有何妨?你啊,历经了多少千难万险,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与努力,难道就打算这般轻易地将这一切如同敝履般拱手让人?
倘若你总是这般心慈手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人定会如同贪婪的饿狼,将你压榨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
你好好想想,要是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把所有好处都让给米兰达夫人,你且牢牢记住我的话……
她日后必定会将你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视作天经地义!
难道每次她那边一呼喊,声称有危机降临,你便要如同忠诚却又愚蠢的小狗一般,屁颠屁颠地跑去,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那烂摊子?”
“……”
亚历山大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帕提亚夫人。
此刻,她那张脸庞依旧完美无瑕,仿若精雕细琢的美玉,然而嘴角却挂着一抹冷笑,这笑容让她原本高贵的面容添了几分冷峻与凌厉。
亚历山大望着这张脸,竟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愣是无法反驳她的这番言论。
“咳咳……夫人,我想亚历山大并非是说他不愿瓜分侯爵家族。”
一直在旁静静观察的娜娜津夫人,见亚历山大面露窘态,宛如困在笼中的野兽般尴尬,赶忙出声解围。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在一旁的座位上坐得更端正了些,随声附和道。
娜娜津夫人此前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并非她对局势毫无见解,而是平心而论,在政治谋略这一错综复杂的领域,帕提亚夫人确实宛如一位经验老到的棋手,每一步都算计精准,比她更为老辣。
所以在这之前,她思来想去,自觉并无太多独到之处可补充……
直至此刻,眼见气氛愈发紧张,她赶忙轻声提醒这位已然愤怒的女王:
“他只是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究竟该如何巧妙地说服米兰达夫人,同时又不至于激怒她。
您看,我们如今在局势上占据着极为有利的位置,实在没必要为了此事而闹得大家不愉快,伤了和气。”
“你问我该如何向她索要土地?这还不简单!”
帕提亚夫人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亚历山大,语速极快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