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闻言抿唇,严阁老今日出面将严子溪赶出严家,是因为他们严家人刚正不阿。
但今日严子溪死在严阁老面前,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残忍的事。
毕竟,那也曾经是他护在心尖上的孙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随着严子溪的死,那些仇怨就应该过去,反复拿出来嚼才无味。
见她没言语,严阁老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在走到家门口时,同她分开。
严子行将严阁老送回家后,又出来追上沈君月。
他们两个许久没有单独说话了,沈君月停下脚步,看着严子行几个月时间,稚气消散,举手投足也带着些许掌家少爷的威严了。
她也很替严子行高兴,她唇角勾起:“有事?”
“沈姑娘,今年虫灾不利于翻地,不知今年的赋税,该如何应对?”
他说着,见沈君月挑眉,忙道:“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借钱或者其他的意思,只是你晓得,我先前是个草包,并不懂这些,这才来找沈姑娘讨教。”
“严公子谦虚了。”沈君月察觉到了严子行跟她之间的距离感,不过这很好。
他来找自己说的不是严子溪,而是土地,她也觉得很好。
一个能快速放下情绪的人,是十分适合做一个成功的家主的。
她看着严子行,肯定道:“此事我想着的,今年我们必定能翻地,至于赋税,许是也不至于交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