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大包指了指自己商队中的护卫,一个后腰上插着一把铜锤的小伙子。
燕然一看见那把铜锤,就有点想笑,那玩意有点像一根一尺半长,手指头那么粗的铜杆子,顶上带着一铜核桃……而且就这么一支!
那小伙子二十五六岁,一副黑黝黝的脸庞,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武功,就使这一把单锤。
但是燕然却知道,你别看这锤头小,但是一锤下去青石都能砸碎,打中人的头部胸腹,一锤就能要命!
只是这位仁兄看来武功不怎么样,因为之前抱着脑袋,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就有他……
燕然听说他姓李,就给他起了个外号,李铜锤!
这时李铜锤也点头说道:“我家东家说的没错!”
“俺们从山东出来没走多远,住店以后睡了一宿,东家的脸就成这样了。”
“俺问他是不是在客店里找那些卖野胯的娘们儿,使劲使大了憋的,东家死活不承认……”
“噗!”
燕然听着这李铜锤越说越有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燕然也知道,这块青记肯定跟旅店里的流莺扯不上关系……他向苏信看了一眼。
苏兄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苏兄跟着他爹从小学到大,见识也广。
结果苏信却摇了摇头,燕然就没再问下去。
等到再走了一程,趁着周围没有外人时,苏信小声向着燕然说道:
“那青记是染的……是靛青里混合了特殊的药物,抹到了他的脸上”
“这些染料洗不掉的,得过了明年三伏,颜色才会渐渐消退……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