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顶突然传来尖啸——埃及炮兵的第二波齐射正越过运河,砸向更纵深的以军据点。
沙堤顶部,阿迪勒终于看清了战场全景:西岸数百门火炮持续怒吼,运河上漂浮着上百艘橡皮艇,更远处,十架米-8直升机正运送突击队实施蛙跳作战。
而以色列人这边——他惊讶地发现大多数防御工事都空无一人,仅有的几个机枪巢正在被埃及突击队逐个清除。
“他们在过节……”
身旁的老兵冷笑道:
“赎罪日,这些家伙是不会拿枪的。”
阿迪勒突然被按倒在地。半秒后,一串机枪子弹从他们头顶掠过。
“左侧碉堡!”
排长的喊声刚一落下。三枚rpg-7火箭弹立刻飞向那座混凝土工事,爆炸过后,硝烟中再无声响。
仅仅两个小时之后,埃及军队就已经突破了以色列人在苏伊士运河东岸的防线。
埃及军队的t-55坦克碾过燃烧的以军半履带车时,炮管还在冒着青烟。一名埃及军官通过车长潜望镜,他看见埃及国旗已经插上运河东岸三处制高点。浮桥工兵正在架设第三座重型桥梁,进度比预案快了四十分钟。
“第14装甲旅报告,已控制7号公路交叉口。”
无线电员递过话筒,说道:
“俘虏二十三名以军,包括一名少校。”
马哈茂德嘴角抽动。六年前作为营长败走西奈的耻辱,今天终于得以洗刷。他拿起加密电台的话筒:
“总指挥部,巴列夫防线已突破,重复,巴列夫防线已突破。我军正向东推进,当前伤亡不足预案10%。”
电台那端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萨达特总统亲自口授的回电:
“……与你们同在。继续推进至预定防线,等待叙利亚方面的消息。”
几乎同时,戈兰高地北部
叙利亚第5步兵师师长哈菲兹少将放下望远镜,t-62坦克群已经开始朝着戈兰高地发起了进攻。三十分钟的炮火准备已经将以色列前沿阵地犁了一遍,现在该装甲部队上场了。
他对参谋说:
“让第47旅从赫尔蒙山南麓迂回,那里是以色列人防线的软肋。”
参谋犹豫道:
“但那里有雷区……”
“我们的工兵不是吃干饭的。”
哈菲兹指向地图上标注的红线,“苏联人提供的扫雷车正好派上用场。”
第一批坦克穿过浓烟时,哈菲兹注意到异常——几乎没有遭遇反击。只有零星的机枪火力从碎石堆后射出,很快就被115毫米滑膛炮解决。当太阳完全升起时,叙利亚国旗已经插上1967年失去的赫尔蒙山观察哨。
“将军!第9师突破了库奈特拉以南防线!”
通讯兵激动地跑来,激动的大喊道:
“以色列人正在溃退!”
此时的战场上,数十辆以军“百夫长“坦克在燃烧,穿苏制伪装服的叙利亚士兵正搜查弃守的碉堡。所有的一切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
面对这样的胜利又有谁不激动呢?
“告诉大马士革,”
哈菲兹有些激动的说道:
“北线大门已经踹开。我们将会占领整个以色列,很快我们就会把所有的犹太人都赶下大海。”
10月6日下午,西奈半岛纵深
阿迪勒趴在临时挖掘的战壕里,用刺刀撬开一盒以军罐头。咸牛肉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但饥饿很快战胜了挑剔。东面五公里处传来持续的爆炸声——埃及空军正在轰炸以军装甲部队的集结地。
“快看!”
战友突然指向天空。四架涂着大卫星的f-4鬼怪战斗机冲破云层,向运河方向俯冲。阿迪勒下意识抱住头,但预期中的轰炸没有到来。远处腾起两团黑烟——苏联人提供的萨姆-6导弹又立了功。
“他们反应太慢了。”
排长嚼着战利品说道:
“我们的萨姆导弹阵地昨天就前移了十公里。”
作为一款机动式防空导弹,萨姆六导弹的阵地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不停移动的。
有了它,他们也就拥有了移动的防空力量。
阿迪勒望向北方,那里是叙利亚战场的方向。虽然看不见战况,但无线电里不断传来捷报。两线作战的以色列人显然措手不及,这与别人嘴里所描述的“不可战胜的以军”形象相去甚远。
可以说,这些以军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根本来不及阻挡他们的进攻。
就在不远处的沙漠中,还躺着几十个以军士兵的尸体。
那些人甚至连枪都没有开……
“准备移动!”
连长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
“侦察兵发现以军坦克纵队,距离八公里!”
士兵们迅速收拾装备。阿迪勒检查了下弹药——四个ak弹匣,两枚rpg-7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