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然不能接受笙哥儿的,除非大姐姐同大姐夫和离了,如今就看冷夫人你的意思。”
“究竟是宁愿得罪我们家也要要这个孩子,还是舍弃这个孩子了。”
她说着就站到了老夫人的跟前,道:“祖母你看这样可好?”
辛老夫人点点头,依老夫人所想,仞是谁都不会冒着得罪辛家的风险,却要一个毫无用处的孩子。
便就是冷夫人想要孙子,总归光景还多,以后也来得及要。
故而仗着辛家的势头,压根就没想过冷夫人会驳斥。
只见着那冷夫人也很是纠结,她看看笙哥儿,眼里很是不舍。
巧嫣伏在冷夫人的膝下不断的磕头说:“奴家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可这个孩子不一样,这个孩子他是大少爷的骨血,他不该同奴家一样每日里在那种地方生存,奴家不求夫人让他上族谱,只想说能不能将他接到府里头去,就让他伺候少夫人也好,起码也能见着大少爷。”
冷夫人咬咬牙,又问辛绥芳说:“这样都不可以吗,就算是我这个做婆母的求你了!”
辛绥芳未曾多想,就说:“不行。”话说的倒是好听,只让笙哥儿去她跟前伺候着。
可真到了笙哥儿到了她身边,依着冷夫人的性子,能让笙哥儿给辛绥芳端茶倒水?
怕什么都还没做呢,便会被冷夫人将辛绥芳给说一通。
巧嫣这不过是瞧着情形不对,退而求其次,但凡只要笙哥儿进了府,日夜在冷夫人眼底下,感情也只会日渐深厚,到时候上不上族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辛绥芳只是良善,但并非目光短浅之人,明知道这会对自己的以后产生无穷无尽的麻烦,若还同意了便当真是傻了。
她又问了冷似锦一声,“似锦,这孩子到底是你在外头生的,便好生当作孙少爷一般养在外头,我二话都没有,可这名分本便不该他得的,你是怎样想的。”
冷似锦还没说话,冷夫人就握着他的胳膊道:“似锦,我们家三代单传,既绥芳生不下,却还霸着不让笙哥儿进门,本就是不合理的,她们辛家的女儿是金贵,我们家的孙子难不成就命贱吗?似锦,你忍心让你父泉下都不瞑目吗?”
巧嫣也一抹鼻涕一抹泪求冷似锦,“大少爷,奴家怎么着都是没事的,可这孩子不一样,他还这么小,他不能被人说是野种,就像……就像表姑娘一样。”
惯常冷情的冷似锦竟有些意动,终还是开口说:“笙哥儿是我的儿子,便是我对他没多少感情,却也不能让他流落在外。”“所以你这是舍弃我了吗?”临了辛绥芳只觉得有些心酸,巧嫣口里的表姑娘除了是冷似锦的那位表妹还能是谁?
就不知巧嫣是如何知道冷似锦的表妹的。
可只看先前冷似锦对巧嫣也没多少感情,不过一提了那表妹,却下定了决心舍弃她。
辛绥芳就知道,自己这个被冷似锦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到底还是比不过他那位早殇的表妹。
冷似锦别过了头,冷夫人这回腰杆却是挺直了,“你们家欺人太甚,我们要不起你这个儿媳妇。”
老夫人没成想冷夫人竟真敢这般说,一时也傻了眼。
她是看不惯冷家,却也没成想真让辛绥芳同人和离,一时间还想说些什么。
辛九娘打心底里为辛绥芳觉得痛惜,又怕自家祖母说出什么反悔的话,就说:“既已决定这样,只我们两家到底也算是鄞都的大家族,便是要和离也需算得清清楚楚,还待要看看这笙哥儿究竟当真是不是大姐夫的孩子,若因着外边的一个野种却使得我们两家闹翻,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就是就是。”老夫人也这般说道,末了才觉得自己有些心急,“若真让你们因为一个野种而得罪了我们家,怕以后当真要肠子都悔青了。”
这话一出,冷家夫人面色当即便很难堪,概因为辛九娘同老夫人一口一个“野种”。
而巧嫣却惊慌道:“夫人,不可以滴血认亲。”
“怎么着,难不成你心虚?”九娘好笑问道,巧嫣当然心虚,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冷夫人也看向巧嫣。巧嫣尤自故作镇定说:“夫人,这到底不在我们府上,难保他们不会做什么手脚,到时候生了误会便不好了。”
就这个时候都已经说成是“我们府上”了,九娘就笑说:“方才冷夫人也只说接笙哥儿到冷府,这其间却并没有巧嫣,分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巧嫣只求救般的看向冷夫人,冷夫人道:“孩子都接到府上了,巧嫣到底是他亲娘,你身边没有个女人也是不好的。”
冷夫人既向着巧嫣,巧嫣也平生了几分胆量,就故作胆怯的央求说:“夫人,我以性命发誓,笙哥儿当真是我同大少爷的孩子,便就是您不放心,待回到府上了,再用您的人,我们慢慢查验的好。”
只这时,史婆子却已端了一碗水上来,呈到了老夫人跟前的桌子上头。
眼瞧着冷夫人已有了退意,老夫人就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