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他招手,聂钊甚至笑着朝对方挥手。
开车的宋援朝看到有好多人朝这边挥手,觉得不对,提醒说:“boss,关窗户。”
但聂钊却说:“没关系的,你走你的。”
一旁蔫哒哒的毛子哥欠手过来,准备帮老板关窗户,也被聂钊拒绝了。
老板看上去默默无闻的,面色还有点忧虑,但是,他的胆子今天突然就变大了?
毛子哥昨晚甚至被骂哭了,但他脸皮厚,这会儿还不忘给老板竖个大拇指。
而聂钊,他就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在陈柔的带领下,他一点点的,在朝着外界露他的触角,更多的人朝他挥手,他依然没怕,笑着朝外面挥手。
而他对公众的印象,向来是深城府的,是阴险的,是老谋深算的。
今天,此刻,看到他的公众们,要刻薄一点的,也会说,他这是在作秀。
但没所谓了,就像他家陈小姐说的,就连赵营长那种人都会不自信一样,聂钊也总处在频繁的怀疑中,也总是在怀疑中崩溃,然后又一点点的捡拾,并弥合自己。
他依然怀疑这一切怕不是个梦,依然怀疑,当回归的钟声敲响,梦里那个坐着轮椅,垂垂老矣的他所许的愿望就会完成,他会醒来,一切又都会成为一场空。
他依然在害怕,在恐惧,他心里怕极了。
但当经由太太而知道,他所认为的强者心中也有恐惧后,他就能战胜那种恐惧了。
他战胜恐惧,望着窗外或者兴奋,或者猜疑,亦或迷茫的一双双眼睛,他直面他们的眼睛,车在行驶,他在挥手,他知道的,赵营长会看到,他的同伴们也会。
这是隔空的应援,他依然在怀疑,在害怕,可他会伸手,会帮助和他一样,正在面临着未知恐惧,并一遍遍扪心自问,只怕他们还做得不够好的,那些军人们。
就算是个梦,聂钊也要它尽善尽美,要它,完美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