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我等您的请柬。”
她实在受不了詹姆斯爵士了,兰戈上校一起身,她也就说:“抱歉,我去洗手间。”
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夜里12点了,她也该回去了。
现在找到林一哥,把他的窃听器一摘,等下个月再给兰戈上校装就好。
窃听一类的事情切忌心浮气躁露马脚,毕竟他们要找的是电台和各种记录,一旦惊动了对方,让对方起了警觉,毁掉那些东西,证据可就没了。
但才进厕所,陈柔又碰上个机会。
是兰戈上校的手下,他的参谋长瓦利中校,这是个酒鬼,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的醉醺醺的,抱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嘴里念念叨叨:“你是我的玫瑰,是我的蜜糖。”
这一听就是在泡妞了,而作为兰戈上校自传的代笔人,他的军装上衣兜里插着并排两支钢笔,其中有一支恰好就是派克,而陈柔的包里,也有一支派克。
经典款,跟瓦利中校那支一模一样,也有书写功能,窃听器是在笔帽上。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上完洗手间出来,把包放到大理石的盥洗台上,她洗完手后故意甩水到瓦利中校的脸上,但是又立刻说着sorry,抽手指帮他擦拭。
瓦利中校也挂掉了电话,笑着说:“没关系的夫人,真的没关系。”
陈柔笑着说:“您是瓦利中校吧,我在中环的展览中见过您,您让我记忆深刻。”
她趁着帮他擦脸上,身上的水滴,已经把钢笔换掉了。
但要聊两句才显得不突兀,而瓦利中校听说这位美丽的太太竟然认得自己,原地就忘了他刚才打电话追的姑娘,要献两句殷勤了。
不过这时兰戈上校的电话打进来,在吼他,他于是慌张冒气的离开了。
一支钢笔用一月差不多,也很难被发现,而如果在这一个月里窃听不以有效的信息,陈柔再给兰戈上校装一支窃听器就好了。
目送瓦利中校离开,她也转身就走,时间再长就要出问题,她必须把一哥林勇胸前那一支也收回来,然后才能离开。
出了卫生间,就在大厅里,她看到林勇刚刚从侧门进来。
这是总督官邸,侧门的另一边是个文化展览室,有人想要私下聊天的话,就会去那儿,显然他刚才跟别人是去了那间展览室,而他的胸花,却已经不在了。
有可能他是半途嫌累赘,摘了扔掉,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但特工的行为准则是,撒出去多少东西,就必须收回来多少。
否则的话,万一是林勇发现了窃听器,并且会拿着它做反追踪,或者钓她呢?
等林勇一走,陈柔立刻进走廊。
走廊里别的房门全关着,只有展览室的开着,她走了进去,当然左右四顾后,先弯腰看垃圾桶,但灯下看不清,她于是假装欣赏墙上的陈列,并准备故意踢翻垃圾桶,届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翻捡垃圾了。
当然,她也已经看好摄像头的位置,会避开它的。
可她才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身后叮的一声响,而等她回头时,一支胸花不知被谁扔到了垃圾桶的旁边,她当然转身就追,但等走到门口时,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她顿了片刻,转身,刻意在监控摄像头下捡起胸花,并将它拍干净。
但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今天连宋援朝都无权进来,在外面待着。
而现场她所有认识的人,也都是跟她站在对立面的。
但是有个人阻止了她给兰戈上校装窃听器,又把林勇的窃听器丢回给她。
他(她)显然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大陆密探,可他(她)会是谁,是敌是友?
是林勇吗,刚才故意丢窃听器,是想诱她露出马脚?
她在摄像头捡的胸花,并且换掉了窃听器,换成了普通的别针。
正好这边还有洗手间,她转身进去,毫不犹豫把所有窃听器冲水,丢进了下水道。
但如果那个人就是林勇,那么,他心里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而虽然陈柔有从小长在香江的全套履历,也确实不是大陆来的密探,不怕查。
可她还是很沮丧的,心说大概是安逸生活过得太久,让她生疏了吧。
这种场合她竟然都能暴露自己,也太失败了。
但就在她确定冲走了所有的窃听器,从厕所出来,准备接受林勇的盘问时,却发现他搀扶着大法官的夫人,有说有笑的,正在往外走。
已经过12点了,大家也都该离开了,陈柔于是也向大门走去。
总督府大秘正在送客,而且每位客人都有一份伴手礼,接过东西,陈柔说了谢谢,才要走,又闻到一股能熏死人的香味,不用说,还是詹姆斯爵士。
他显然还想跟她聊一聊,送她出门,但陈柔没给他机会,迅速离开了。
各家的保镖都在外面等着,陈柔一出来,宋援朝立刻上台阶。
挽上她的手,他问:“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