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有哗啦哗啦的响声,霍岐推测了一下,他应该是在默背演讲稿,今天虽然不是回归,可也是个可以展示军方形象的重要场合。
兰戈上校应该也被刚才那俩扑克脸,又行动利落的军人给唬到了。
怕一会儿发言的时候他要被比下去,正在给自己狂开小灶,恶补稿子。
随着叮叮叮几声摇铃声,所有人全部回头,望向发言台,总督要致欢迎词了。
摄影记者们躬腰溜过来,一半镜头朝着发言台,一半朝着观众席。
而两位被邀请来的军方代表站在一侧,同时背着双手,就,陈柔最了解了,他们心里其实也很紧张,生怕出错,但表现出来的就是扑克脸,不好惹。
对了,就在总督上台,要致词前,所有人集体鼓掌,陈柔后退了一步,像是要摔倒,手往后摔了一下,恰好碰到林一哥胸前别的胸花。
胸花眼看要落地,但她迅速将它抓了回来。
林一哥想自己戴的,但陈柔笑着摆了摆手,亲自帮他戴上,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转身看前面,低头看了一下胸花,林一哥朝正在拍他的镜头一个微笑。
那胸花
刚才帮林一哥戴好胸花,也戴上了窃听器,至此,两个关键人物就搞定了。
而总督在简单致了欢迎词后,就是兰戈上校上台致词了。
他的台词也让陈柔觉得,他应该就是‘知更鸟’本人,因为现任总督是个非常理智的人,意识到回归是大势所趋,所表达的主题也是,感谢这些年来,香江市民对于他们工作的支持和配合,以及,对于他的帝国,皇室做出的贡献。
但是兰戈上校洋洋洒洒,讲的就是大英付出了多少,他付出了多少。
总之,他全程一片怨男口吻,语气比冷餐桌上的酸奶还要酸。
紧接着就是那位贵客,一位营级军官的致词了。
当他上台,身旁的詹姆斯对陈柔说:“噢我的上帝,他的眼神让我窒息。”
詹姆斯的另一边站着大法官的夫人梅耶女士。
陈柔觉得她是被束腰礼服勒的,可她也说:“天啦,他的眼神让我喘不过气来。”
营级军官嘛,年龄当然不大,两道浓眉,眸光如炬。
他讲的是普通话,带着一点南方口音,先是感谢了宴会的主办方,总督大人,也感谢了兰戈上校,但话锋一转,又说虽然感谢总督府的盛情款待,可他们初来乍到,工作非常忙碌,所以无法陪大家一起参加酒会,需要赶回去忙工作。
然后他重点说,希望兰戈上校能在接下来的一年中给予他们大力的配合和支持,让他们能够在在回归前如期完成军防改造任务。
然后对方立正,给全体敬了个军礼,并在下台后,跟全场所有人逐一握手,告别。
大陆军人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格?
确定他们这就要离开了?
他们这样子,就搞的大家愈发觉得他们神秘,高冷,不可靠近,也愈发激起大家的恐惧和好奇心了。
詹姆斯爵士不知道是真的种花通,爱种花家,还是假的,但总之他表现的非常热情,不过一身紧束的梅耶女士是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故意躲开了军人的握手致意。
而那位万里挑一,年轻帅气的营长经过陈柔身边,大陆没有亲吻女士手掌的习惯,他也依然是握手,不过陈柔意外的发现,他眼角有微微的上扬,上扬里有几分笑意。
不得不说,不愧是选了又选,万里挑一的。
这位年轻的营长要说帅吧,不算特别帅。
可是他浑身有一股杀气,他是那么的警敏,眼神如虎如豹,一身的压迫性。
也是在握手的瞬间,陈柔突然读懂了这位如今还年轻,但是她前辈的,军人的内心。
他此时心里其实也很害怕,可他也一直在想一句话,一句语录,来武装自己。
那句语录就是,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他让所有人觉得具有压迫性的腔调和眼神也全凭那句语录撑着。
如果以后有机会能近距离接触,陈柔一定要问一问,看他是不是这么想的。
同一时刻,医院里,聂钊正没好气的看着聂荣。
聂荣也是厉害,前段时间聂钊都以为他要挂了,结果不但没有,而且聂嘉峻和聂嘉峪就随便折腾了一下,结果他直接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能吃能睡,身上的肉也渐渐回来了。
他这会儿正在看电视,晚间新闻时段,有长达五分钟的时间,播的都是总督府的酒会,而阿远为了看电视嘛,勉为其难,坐在病床边的小凳子上。
突然,看到有俩军人出来,聂荣个老糊涂,来了句:“那是阿耀吧,是阿耀。”
聂钊抱臂站在儿子身后,没好气的说:“不是。”
聂荣又说:“那是总督府,他怎么可以走得那么快,那么无礼呢,阿生,你要去现场,你要陪着他的呀,那可是总督府,他有点失礼,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