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身,正准备用早膳。
这鼓声传来,他执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登闻鼓响,必有惊天冤情!
“刘来福。”朱兴明沉声道。
“奴婢在!”刘来福慌忙应道。
“速去查明,何人敲响登闻鼓,所为何事!”
“奴婢领旨!”
不多时,刘来福带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王氏,以及顺天府和锦衣卫的紧急奏报,匆匆返回。
“陛下,敲鼓民妇丁王氏,状告锦衣卫枉抓其夫丁国良,称其夫仅以制作玻璃瓶罐为生,并未犯法,却被锦衣卫以‘私制玻璃重罪’投入诏狱,严刑拷打……”
朱兴明听着刘来福的禀报,看着地上那个血人般的妇人,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接过骆炳和顺天府尹周德安呈上的请罪和情况说明奏疏,快速浏览。
奏疏中,骆炳将责任推给下属“理解上意有误”,并强调是为了维护官营利益;周德安则奏称此事涉及厂卫,地方衙门不便干涉。
“维护官营利益?理解上意有误?”朱兴明猛地将奏疏摔在地上,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