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陛下需要一把刀,但又不愿这把刀太过显眼。你明白了吗?”
张定深吸一口气,郑重拱手:“多谢徐阁老指点。”
徐东年摇摇头:“不必谢我。这条路,注定荆棘密布,你好自为之。”
罚俸的旨意一下,张定的日子立刻艰难起来。
他本就清廉,家中并无多少积蓄。如今断了俸禄,府中仆役的月钱、日常开销,全都成了问题。
“老爷,厨房的米只够三日了。”管家老杜忧心忡忡地禀报。
张定揉了揉眉心:“让府上的仆役都散了吧,剩下的月钱,我来想办法。”
老杜欲言又止:“可是……”
“去吧。”张定摆摆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看拿去西街卖了。告诉他们,遣散他们每人给二十两银子。”
老杜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朝中官员对张定的排挤越发明显。
户部故意拖延吏部的公文审批,礼部在宴席上公然冷落他,甚至连平日交好的同僚,也开始对他避而远之。
这个早在张定意料之中,墙倒众人推。他干的这个工作,本就是得罪人的差事。
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