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的全卖了。
所有线索,所有供词,所有冰冷的账册数字,最终汇聚成两份沉甸甸的卷宗。一份指向徽王朱翊铸,另一份,则直指深宫,指向太上皇如今最为宠爱的厉贵妃厉氏。
朱兴明独自坐在行辕书房内。窗外,夜色如墨。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面前摊开的,不再是山全百姓的血泪控诉,而是两份足以在朝野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动摇皇室根基的铁证卷宗。
徽王朱翊铸,骄奢淫逸,贪得无厌,在封地徽州乃至整个江南,横行不法,早有风闻。
却不想,其手竟伸得如此之长,胆子如此之大。与后宫宠妃勾结,视万千黎民生死于无物!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这是动摇国本。是趴在帝国命脉上吸血的硕鼠。
朱兴明早就想过,对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动手,看来李自成和张献忠当初杀的亲王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