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本能地想要蜷缩,却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若不是一路上朱兴明再三叮嘱,以旺财这些人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如此低声下气。
孟樊超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右手再次闪电般按向腰间!
直到马车内传来朱兴明的咳嗽声。
“哼,贱骨头!不打不老实!”队正甩了甩鞭子,得意地看着鞭梢上沾着的细微皮屑和血珠,仿佛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十两!再磨蹭,下一鞭子抽烂你的脸!”
“住手!”
一声威严的断喝突然从城门内传来,打破了这暴虐的僵持。
一顶四人抬的青呢小轿急匆匆地穿过门洞,在马车旁停下。轿帘一掀,钻出一个身着七品鹌鹑补子官服的中年人。他身材微胖,面色红润,保养得宜,与周遭的贫瘠荒凉格格不入。
偏偏就是这般的凑巧,此人竟是山全县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