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面色惨白如纸,双眼无神,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涎水。
而皇后则垂帘立于龙椅之侧,锐利的凤眸他越过帘子,静静观察着每一位大臣的神色。
只等众臣立毕,皇后方才开口,
"想必诸位爱卿都听说了,昨夜平阳王楚知熠勾结内侍苏德海,潜入宫中偷盗玉玺,被发现后,竟挟持皇上逃出宫外。禁军全力搜捕,却只找到了……找到了皇上的……
"
她适时哽咽,取帕拭泪。
满朝文武哗然,礼部尚书颤声问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
皇后悲痛闭目:”禁军在城西乱葬岗发现了皇上常服的碎片和……和部分遗骸。经太医查验,确认是皇上……
"
朝堂顿时哭声一片。
兵部尚书突然高声道:“既然如此,当务之急是拥立新君!
"
帘后皇后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兵部尚书可是她暗中拉拢多时的心腹。
却不想,邱太傅突然出列:”娘娘!皇上生死未明,岂可轻易定论?且太子殿下这般模样,如何能处理朝政?依老臣之见,当务之急是继续寻找皇上,同时由内阁暂理朝政!
"
皇后眼中寒光一闪:
"太傅此言差矣!皇上遗骸已找到,难道还有假?至于太子……
"
她转身看向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太子,道,
"你们看清楚了!太子只是悲伤过度,哪里不能理政?
"
悲伤过度?
可之前皇后明明说,太子也被乔念下了毒啊!
而眼下,太子这副样子,如同暌离,如何能担大任?
一时间,几名朝臣纷纷上前,跪地劝说,“皇后娘娘,事关重大,还请娘娘三思……”
"放肆!
"皇后勃然大怒,
"你们是要抗旨不遵吗?夏统领!
"
夏远立刻带兵闯入,刀剑出鞘之声不绝于耳。
朝堂之上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朝臣队伍最后方传来:
"朕还没死呢,皇后就这么急着给朕发丧?
"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
满朝文武骇然回头,只见一人缓步走来,虽身着普通朝服,但那挺拔的身姿、锐利的眼神,不正是皇后口中,已经被楚知熠所杀的皇上?
皇后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
他们找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连夏远也愣住了。
还是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护驾!有刺客冒充先帝!
"
得了暗示,夏远立刻举剑朝着皇上刺去。
却在半路被一道剑光拦住——楚知熠不知何时已挡在皇上身前,长剑出鞘,寒光凛凛。
"夏远,你当真要弑君?
"楚知熠冷声质问。
夏远脸色阴晴不定,手中刀却未放下。
就在僵持之际,皇帝已稳步上前,直面皇后。
"很意外?
"楚明翊冷笑,
"朕非但没被你毒死,还完全恢复了过来,连脸上的毒疮都一夜之间消失了!
"
皇后面如死灰,踉跄后退:“臣,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听不懂?”皇上冷声一笑,“无妨,皇后听不懂,但皇后宫中的人,总有能听懂的,放心,朕会一一盘问,定能问出些,皇后能听懂的话来!”
朝堂一片哗然。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皇后,你与朕,乃少年夫妻,这么多年来,历经生死,朕想过无数人会害朕,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你!难不成你忘了,当日孟家出事,是朕保全了你!
"
皇后闻言,突然癫狂大笑:
"是啊,少年夫妻,历经生死,听上去,多么感人至深啊!你我之间,该是有多么深厚的情意啊!可是皇上!你心里,当真有臣妾吗?后宫这么多妃嫔,你个个都放在心上,甚至连德贵妃宫中的一个宫女你都不放过!你与那些贱人拥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少年夫妻!”
皇帝面色铁青:
"所以你就想毒杀了朕?
"
"不错!
"皇后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