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圆觉伽摩两人面面相觑,情绪复杂。
禁地里的封印,镇压魔主断臂这个大难题,不知道困扰了守一寺多少年,有多少人为此葬送了性命。
早说你有这种本事啊......
别说是结盟了。
就是守一寺尊你为主,听其指挥,那也是心甘情愿......
何必搞得如此声势浩大......
“好了。废话少说。”韩易淡然开口,“接下来,先商议下车队行程,然后......”
他顿了一下,眸光看向一处:“以及......这截断臂,后续的处理......”
韩易带着些命令语气,咄咄逼人,明明身处他人地盘,却有一种主人家才会有的从容不迫感觉。
圆觉两人反倒是不以为意,颇为识趣地点点头,有些理所当然。
于是,在三人的大声密谋下。
一系列的安排很快就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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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镇以东三十里。
奉化寺。
一座占地不大的土黄色寺庙里。
女子的哭喊声、求饶声、惨叫声在整个空间里隐隐回荡。
大门口前,扫地的小沙弥目露怜悯,不忍直视,刚准备扔下扫帚去找长老禀报。
可紧接着,带着沉重怨气,仿佛恶鬼嘶喊的恶毒诅咒怒骂声,却是让他不寒而栗,打了个哆嗦。
“哎......”
嘎吱一声。
寺庙内部,暗红色的厢房门推开,挂着药囊,提着药箱的苍老老者叹着气走出。
他肩上端着一只白色猿猴,同样极为人性化的叹气,表情无奈。
“怎么样?”
厢房外围着的几人顿时围了过去,面色焦急。
“哎......心病......还须心药医啊......药石只能维持一时,却治不了本啊......”老者长叹一声,不再言语,自顾自的离去。
他的这一番表现,当头就给几人泼了一大盆冷水。
结果究竟如何,不言而喻。
“连白猿药王都这么说了......”胡流运口中喃喃自语,有些无奈,“悠悠的病......还能找谁......”
“悠悠当真是命苦......当初老爷......就不该......”一个微胖的中年美妇拿着手绢哭哭啼啼。
这妇人是胡悠悠亲生母亲,胡平的三娘,叶轻抒。
“闭嘴!妇人之见!!”
她不哭还好,一听见哭声,胡流运瞬间暴躁起来,厉声呵斥:“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平时太过纵容,肆意妄为,悠悠怎么会被人乱了心智,要不是你......”
他面色涨的通红,牙关打颤,气得几乎想要吐血。
自家女儿偷偷跑出去,失去音信,毫无下落。
等到找回来时发现,不仅身子没了,就连......
心也没了。
对于这方世界的大部分家庭。
特别是诸多自诩为名门望族的大家族来说。
未出嫁女子的清白,依旧是婚娶时候,颇为看重的一点。
毫不夸张的说,很大一方面决定了女子未来的夫婿如何。
男方是否同样为大家族子女,是否为嫡系,是否具有继承权,样貌、性情、潜力,家族地位等等。
这一点。
即便胡家身为血脉武道世家,家风相对开放,对家族女性限制较少,也不免落俗,有些在意。
最关键的是......
假如胡悠悠仅仅只是丢了清白,也就算了。
只要服软认错,狠心斩断和外人联系,从此听从家族安排,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待相亲。
或许找不到和胡家一般家世的夫婿。
但找一位中等家庭的,书香世家的翩翩公子,却是问题不大。
也能保证衣食无忧,富贵一生。
可胡悠悠不接受。
身心完全归于外人,着了魔一般。
枉顾嫡系身份,置家族利益于无物。
不惜损害家族利益,强行做出一桩桩得罪强敌,甚至是不可能实现的的不理智事情。
这是胡流运无法容忍,乃至整个胡家都无法接受的关键。
想到这里。
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里怒火,举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啪。
“父亲,冷静!”
胡平抬起手,抓住胡流运胳膊,轻声道。
“三娘,你先回去吧......悠悠的事......我来解决。”
“悠悠是你妹妹,她叫你一声哥哥,一切......全靠你了......”叶轻抒抹着眼泪哀求,她不想走,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