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直被黄毛耍着玩,人家根本就没事,看到老子焦急的短信也不知道回,简直牛逼顶了。
黄毛又弱弱的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难猜出来……“
我慢慢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我笨吗?”
“不不不……”
黄毛吓的赶紧又是连连摆手,然后拍着自己的嘴巴道:“怪我,怪我,都怪我!”
我只感觉一阵心累,无奈道:“你难道不能跟我说个悄悄话或者什么玩意,非得干这傻逼事儿?让老子猜的掉了几十根头发!”
黄毛也满脸无奈,摇头道:“你不知道阎今昔的耳朵有多好使,跟他妈顺风耳似的,这也是我完全找不到机会调查他的原因之一。”
我立刻以为黄毛在忽悠我,就要又一巴掌拍上去,可是一旁的五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莫名其妙的看向五金。
五金点点头道:“他说的是真的,阎老头的耳朵听风辩位,很是厉害,据说其小时候被师傅灌了药汤,年轻时可听百步之外人的呼吸声,现在岁数大了,耳背了,却也要比咱们耳聪的多。”
“这么牛逼?”
我瞠目结舌,还有这等奇药?
我突然想起来,在张家祠堂地下的桑树室,我的那道闪光之后,墨镜男第二个恢复视力,阎今昔当时还呆站在原地只是成防守姿势,可墨镜男的剑一到阎今昔身前,阎今昔立刻就动了起来,堪堪躲过了墨镜男的剑。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墨镜男这人奇葩,紧跟在我之后恢复视力很正常,可是阎今昔就算再牛逼,一个身体各项机能衰退的老头子,怎么可能那么快恢复视力?
现在看来,不是阎今昔恢复了视力,而是听到了墨镜男的剑。
这事儿听起来玄乎,好像武侠小说,但是如果阎今昔的耳朵真像五金黄毛二人说的那么牛逼,那听到墨镜男的剑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抬头看向黄毛,难以想象黄毛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为了调查爷爷死去的真相,可以做到如此心机,甚至做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令我汗颜。
周遭的几人也被黄毛所讲挑起了兴趣,本来虚弱的陆奇八竟然忍着痛开口问道:“看你这样,应该是确定阎今昔害死了你爷爷,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查到的,毕竟漆棺人死后,线索断的干净利落。”
陆奇八问了我想问的,我也忍不住道:“对啊,还有,那魆漆是什么玩意?”
黄毛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说:“鬼字旁魆,用这个字形容这个漆是因为,一,魆的意思多用于形容魆黑,而这漆就黑的深不见底,好像一片虚无一样,二,魆在古代泛指鬼怪,而此漆,活人沾上没事儿,但是一旦与死者的死气长时间搅和在一起,就会慢慢融化,直到汽化,慢慢侵入死者体内,造成一种奇怪的尸变,成为半鬼半怪,鬼怪。”
“这么牛逼?”我惊诧道:“那这玩意哪儿来的?”
我觉得自己成了“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黄毛不知不觉的已经超越了我太多。
五金道:“其实来源于一种树木,树通体漆黑,割开树干会有黑色的粘稠液体流出,往其中加入各种草药熬煮多日之后,就成了魆漆。不过这玩意用处很小,制作麻烦,出产魆漆的树木也多少年没见过踪影了,如果不是他提及,我恐怕都会慢慢忘掉这种东西。”
其实听到这些,我也有点见怪不怪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东西与之前的参王,建木等等想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黄毛黯然低头道:“对,就是这玩意。爷爷一生要强,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被贱人所害,甚至不能入土为安,安心往生……”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实在没法找出合适的语言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