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打自己的小九九,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贴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斯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
“斯彪,你他妈干什么?”
与此同时,黄毛骂了一声,赶紧跑到了我的面前,死死盯着我身后的斯彪,道:“叫他妈你斯哥给你脸了是吧?”
我立刻明白过来,乖乖站着一动不动。
我知道是斯彪从身后将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这人是不是他妈的神经病,动不动就跟我动手,这次直接要割喉了?又是为了什么?老子他妈一没指他,二没骂人,走路也不行?还得经过同意?
这次黄毛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冲阎今昔笑道:“师父,这又是什么意思?”
阎今昔走到黄毛身旁,看着我道:“你这个朋友什么材料,你不知道吗?他能自己跟道这里?说吧,你还有几个同伙?都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声,但是表面不动声色道:“什么同伙?我就是担心黄毛才跟着过来的,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我跟你们说,这下面可全他妈是田负蝽,还有老多这棵树的根茎,可他妈吓死我了,我要有同伙能落到这步田地?我要有同伙能用你们救我?”
说的跟我是他妈犯罪份子似的,还他妈同伙,你们才是同伙吧,你们全家都是同伙。
“那大师你怎么连罗盘都不会托?”阎今昔根本不为所动,挑挑眉戏谑的的看着我。
我不敢低头,斜眼往下看了一眼,心说糟糕,难道露馅了?被这老狐狸给阴了?
这罗盘还有专门托法?不是想怎么托就怎么托?
我怕是这老头子耍我套我话,假装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啊?我想怎么托就怎么托,关你屁事儿?”
阎今昔弯了一下嘴角,冷笑道:“想当年我刚入门,练托盘就练了仨月,托盘是运用罗盘时基础中的基础,也是重中之重,托盘不行,天池就不行,一错万错。老道的师傅,信手一托,罗盘上放个钢珠,钢珠丝毫不带动的。就是刚入门的青头,也能托的四平八稳。而我观你刚才手持罗盘,就是放张大饼也得掉下来。”
我的冷汗慢慢从鬓角流了下来,脑筋急转,赶紧道:“我这不是还没开始看吗?等我开始看了,自然就托稳了,我爷爷当初可让我练了半年托……”
“哼哼……”
我还没说完,阎今昔再次阴笑两声,“说吧,跟你来的都是谁,他们在哪儿?”
他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刀子滑坡了我的皮肤,一丝丝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我连咽唾沫都不敢了,心里惊恐无比,掂量着该怎么办。
“师父!你先把我朋友放了!”
黄毛一看斯彪下了手,叫了一声,就突然直直的跪到了地上,央求的看着阎今昔,说道:“既然我朋友没什么本事,您还怕什么?先把他放了吧……”
我缩着脖子抬着头,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巴,沙哑道:“黄毛,别求他,你……他妈跪什么跪?”
阎今昔看着黄毛摇摇头道:“耀祖啊,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心太软,太重情义,容易被人利用。”
“师父!”
阎今昔唉了一声,将黄毛扶了起来,然后冲我这边摆了摆手。
斯彪的刀子,立刻收了回去,我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再摊开手一看,已经满是鲜血,但是感觉不到疼痛。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下手再狠一点,我恐怕就要被割喉了。
阎今昔走到离我不足两寸的地方,盯着我的眼睛,随意道:“我给我徒弟面子,你可别不识抬举,说吧。”
他的眼睛看似古井无波,却给我一种如同实质的压迫感恐惧感,好像他的瞳孔里里充满了冤魂恶鬼。
我忍不住退后两步,离他远点。
这时,石室的石门突然毫无征兆的被人打开了。
我吓的一哆嗦,几人全部齐刷刷的看向石门方向,可是没有任何东西进来,石门之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如同另一个世界。
阎今昔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抽,道:“你的人还挺有能耐,能毫无声息的拔掉我的人?”